在场的女工早就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拿话怼她。
“你这话就太酸了,人家靠男人,你也可以靠男人啊,哦,对了,你男人可没东家男人有钱,所以也靠不住。”
还有人说:“你家男人就算有钱了,也舍不得给你买饰,毕竟那些钱要花在你儿子身上。”
还有人取笑,“其实饰哪有你儿子读书重要啊,万一天上就掉下馅饼,说不定你儿子就一朝扬眉中了个状元呢,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没有呢。”
这话说完,一群人纷纷笑起来。
状元,小渔村怎么会出状元,连个正经学堂都没有,人家城里的人又是去私塾,又是拜大儒的,都没见几个能中状元的。
田龚氏气急败坏的丢了手中的东西,也不干活了,冷着脸就回了家。
过了两日,黎云昱再来的时候,小渔村就生了一桩丑闻。
田守财的媳妇跑了,跑值钱还变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包括田守财那两亩薄田,现在田守财一气之下直接病倒了,田存贵也没心思读书了,一直在病床前伺候着。
现在该是她出马的时候了。
黎云昱带着红杏去了田守财的家,田家现在是家徒四壁,就连烧水用的壶也是田存贵借邻家的。
旁边有不少街坊邻居劝说田守财想开一些,说钱没了可以再挣,可身子垮了一切都没了。
见黎云昱来了,纷纷给黎云昱让出一条道,“东家,你怎么来了,你看看这田家嫂子做的事,不是作孽吗?”
黎云昱装模作样的劝解了几句,回头看了一眼红杏,红杏立刻掏出一袋银子递到田存贵面前。
田存贵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青衫,衬得身形格外消瘦,许是读书太多,他身上除了浓重的书卷气,还有一种读书人的清高和不为钱财折腰倔强。
所以看到那袋银子,田存贵像是看到了鬼一般,猛地后退一步。
“夫人,这是何意?”
黎云昱前世就知道他的脾性,也没生气,笑着道:“我是来请你父亲去帮我做事的,这些钱就当是我给你父亲预支一年的工钱。”
“可是。”
田存贵依旧没有接,“我父亲只会种田。”
黎云昱:“你别小瞧你父亲,也别小瞧了自己,你以为你父亲只会种田,是因为他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工作,别人说你读死书,其实你早就满肚子才气,但他们并不知道。”
田存贵依旧面有顾虑。
黎云昱不由分说的将钱袋子塞到他手上,“等你父亲病好后,你让他来工坊找我。”
田存贵想起家中的光景,这才点了点头,“好。”
黎云昱又问:“在过两个月你就要参见乡试了吧?”
田存贵点点头,苦笑一声,“是,但眼下家中遭逢大变,怕是。。。。。”
黎云昱急忙打断他,“你放心去考试,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能帮我会尽量帮你的,千万别因为一时困难生了退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