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朕早有耳闻,可是他手握重兵,又有王士斛在前朝撑腰,现在却也动不得。不过照这么说,叶氏一族也算是身处险境,此时不主动寻求朝廷庇佑,还能有更好的办法么?”
“叶氏久居朔南,族中几百年都无人入仕,想必他们并不了解前朝情状,甚至会觉得吞并他们乃是皇兄属意,所以派了次子叶沾衣来京查探。说到底,他们对朝廷并不信任。”
祝澧在书房内一步步踱着,边走边想“说起此事,叶氏为何将叶无疾送到别国,却派了次子来京呢?”
“无他,叶无疾是个不折不扣的经商奇才,却没有功夫傍身,叶氏一族担心他无论是在朔南还是来京都有性命之虞。而叶沾衣从小习武又心思玲珑,查探口风这种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祝澧点头“治国治家都是治心啊。”
“臣弟听闻叶氏一支人丁庞大,遍布全国乃至外国,族人子弟中也不乏人中龙凤,这些都是除了滔天财富外的隐形资优。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叶氏一族有异心,自建一座国中国都不是难事。”
祝澧马上回应“王弟这么一说,确实是朕之前想的太少了,当时是怎么任他们做到这么大了呢?”
“皇兄不必自责,朔南三州之前本就不是我朝地盘,叶氏祖先也非我族人。虽然他们在朔南扎根百年,早已与我朝风土融合,但有不少人心中仍有羁恋旧土的情结,此是其一。除了族人都能独当一面外,他们的生意在别国也风生水起,不依靠朝廷自然也就跟朝廷不够亲厚,此是其二。”
“所以,朕就算在本朝挟制叶氏,也没什么作用。”
“对,挟制不如拉拢,皇兄不如再想些别的办法。”
祝澧近瞧着祝耽,在他身边微微叹了口气“已经试过了不是么?和平郡主就是朕准备议给叶氏的,王弟忘了?”
祝耽抽了口气“太过刻意,鲜有诚意。”
祝澧突然扔过来一句“朕听簪花会上的大臣们说,和平郡主是个活泼性子。”
祝耽的眼神定在隐翠清澈的茶汤上,片刻抬头说“宜喜宜嗔。”
祝澧冲他笑笑“听闻侯府的三小姐也去了簪花会,这姑娘如何?”
祝耽凝神想了想,答“有殊色。”
“没了?除了颜色好,性子呢?”
祝耽不好意思地说“臣弟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