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讪讪着站起身,心里有些惶恐。
“怎么?和平跟朕数日不见,竟认不得朕了?”
祝澧语气轻快,好像并没有生气。
祝耽看看四下“已过亥时,殿外的地灯已经熄了几盏,怕是郡主没看清龙颜。”
林汝行心里直打鼓我哪是没看清啊,我一早就看见了是个大帅哥,我没认出来倒是真的。
“和平,你说呢?”
我说啥?我说你堂堂一国之君非要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跟我较真?
还是想找个理由给我按个不敬皇室的罪名啊?
再说我见您那几次,您都是全冠全冕的朝服,谁知道您的私服这么接地气呢?
她微弓着腰,轻抬了抬头,目光正好落在祝澧胸前的团龙补子图案上。
要是刚才就看清这个,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啊。
“回皇上,臣女有罪,皇上今日突然没穿衣服,臣女便没认出圣驾在此。”
……
“哈哈……”
祝澧突然大笑出声。
“放肆!”
颜公公一声厉喝,林汝行意识到自己嘴瓢了,复又跪地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女的意思是从未见过皇上身穿常服,一时眼拙没认……”
“好了,起来回话。”
祝澧笑过之后,语气里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她起身,还没来得及抬头,祝澧已经转身“跟朕进来见太后。”
她偷偷瞄了一眼祝耽,祝耽冲她轻轻点了点头,似是告诉她不用太过拘谨。
室内徐太后已经梳洗完毕,已命女官燃起熏香。
祝澧将她二人带进来给徐太后磕了头,徐太后三两步走过来,一把上去掺住林颂合的胳膊再也没撒开。
她将林颂合安置在身侧站着,又冲林汝行招手道“这是齐宣侯家的老四吧?过来,也让哀家仔细瞧瞧。”
林汝行方才一直没敢抬头,待走近又给太后见了礼,才看清徐太后的相貌。
倒是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庄严,大概是年岁的缘故,看起来确实如林颂合所说,眉眼和善形容慈蔼。
“是不是不服京中水土?怎得这丫头这么身量纤纤的……”
林颂合笑说“太后这话就错了,京中水土养人,纤瘦是因为四妹还在贪长……”
徐太后笑着点头“委实是年岁小了些,个子却不比你低。”
徐太后把眼神扫到祝耽身上“你别在那杵着,近前来。”
祝耽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徐太后跟前。
“侯府初来乍到,又都是女眷,你皇兄身份不便就不说了,你尚能时常出去,也该记得常去侯府照看一下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