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您若反驳,倒成了叫岳丈痛失爱女的不孝女婿。”
“可不是吗?”
他望着已然远去无踪的白鸽飞过的方向,淡然笑出声来,“国师啊国师,看来,终究是段孽缘呢。”
对此刻的白若鱼来说,又何尝不是段孽缘。
“小姐,你说说话吧,哪怕哭出声来也好啊。”
白若鱼是个倔强性子,哪怕儿时多回从马上摔下来,又或是滚下山坡,也不曾掉一滴泪。
阿房看得着急,若是白若鱼和山苏这对苦命鸳鸯的爱情有什么见证人的话,除了临云身边的探子,便就是阿房和山苏的侍从了。
她很小就跟在了白若鱼身边,小姐一直活得开开心心,敢作敢为,第一次见小姐这般一言不,只是坐着。
良久,白若鱼终于笑着开口,一如往常,“阿房,到点儿了吧,去问问厨房,饭做好了没有。”
阿房忽然倒宁愿小姐像刚才那般,如今这样正常,倒叫她猜不出情绪。
“小姐……”
“放心吧,我没事,真的只是饿了。”
阿房只得将信将疑地退出去,几乎是跑着去厨房,又端了盘点心快跑回来,现白若鱼还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她松了一口气。
白若鱼只是照常吃着那些点心,没有狼吞虎咽,也不似有伤心事那般没有胃口。
“小姐……”
白若鱼笑着道“觉得我很奇怪?我真的没事。阿房,你要记住,这世上的总有想办却偏偏办不成的事,人活着,才最重要。何况婚期未定,焉知没有变数?若当真是没有了,服从君命也就罢了,小事儿!”
她拍了拍阿房的肩,继续吃剩下的点心。
白若鱼的话,阿房未全然听懂,可听她的语气里,阿房明白,小姐心中,有谱。
“公子,咱真要进去?”
“怎么?你不愿意?”
“这漫浪国主也太草率了,哪有刚给人说了亲,就让我们住进岳丈家里的,这……算怎么回事儿嘛!说出去,不是有损您和白家的名誉吗?”
“哼——”
南冶寂轻叹着,他明白,临云是想让自己和白家女多多接触,若能互生情愫,他这条线,也不算白牵,若不能,这狡猾的君主也不可能再反悔。
“别再抱怨了,尤其是进府之后,这些话,不许再说。”
侍从不情愿地应了声“是”
。
自此,南冶寂便成了半个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