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宁撇了撇嘴。
她早就习惯了,以前带别的朋友来家里吃饭,姐姐都会这样说。
餐桌前,因为有了宋蔚然的加入,气氛欢快了许多。
他和孟晚静聊起了画作,从古到今,从国内到国外,不亦乐乎。
孟晚宁坐在一旁插不上话,她只是了解画画,但并不精通,不是很喜欢。
但她很喜欢现在这个场景。
姐姐的朋友很少,她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到了自己身上,即使是喜欢的画画,也大多都是一个人学习、欣赏。
而宋蔚然在聊起画作时,也似变得生动不少。
孟晚宁也常常和他一起聊医学,聊得热火朝天,但那时宋蔚然是严肃庄重的。
现在他双眼放光,特别是当他的观点和姐姐相同时,还会流露出如孩子般的喜悦。
孟晚宁想,她以后可以常叫宋蔚然来家里。
一是让他放松一下,不必那么紧绷,二是可以有一个志趣相投的人陪姐姐说说话。
聊得火热的二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孟晚宁此时正在悄悄打着小算盘。
直到午餐结束,宋蔚然起身准备告辞。
“网络上的事我看到了,晚宁你放心,我会解决的。”
下楼时,宋蔚然低声开口。
他微低着眸,唇边依旧挂着如往常般那抹淡淡的笑意。
他说的轻松,就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孟晚宁愣了下,“学长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问题不只涉及到医疗,还涉及了到了大众舆论,如果病人家属那些不松口,很难有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她盯着宋蔚然,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宋蔚然抬起头,迎向她的目光,笑的纯净,“你以为学长这些年的医是白学的,这些年积累的人脉也是白积的,当然有办法。”
孟晚宁被他逗笑,“那好吧,我就等着学长的好消息了。”
目送宋蔚然开车离开,她不自觉轻叹了口气。
其实她并没有将宋蔚然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他是为了让自己宽心。
只不过虽然只是一句话,也让孟晚宁欣慰不少。
不管怎么说,有人跟她站同一条线,她就很高兴了。
路上。
刚刚如春风般的笑容,早已在宋蔚然的脸上消失了。
他并不是在安慰孟晚宁,他是决定要自己扛下这一切。
事情展到今天这样,是他没想到的,如果只谈手术的事,他和孟晚宁一样不怕,更不怕承担结果。
但现在涉及到了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