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实的模样,实在是很难让人对他不生好感。
尤其是比起另一个万年扑克脸。
孟晚宁顺手抓过床头的便签,拿起笔在上面写了行字。
“给,这个你拿着,等会儿去找刚刚带你进来的王护士,让她给你拿点维生素片。”
刘潇乐呵呵应了。
或许是因为时宴的目光太过直白。
刘潇在临走之前,终于忍不住朝孟晚宁隔壁床的这个男人看了一眼。
这一看,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为什么这人长得这么眼熟?
一直到刘潇走远,时宴这才后知后觉的回神。
他用了一种很微妙的眼神去看孟晚宁。
孟晚宁的心情早在刚刚他们二人对视时就有点紧张。
刘潇跟时宴长得像,这不是她自己的想法。
小王也这么说过。
时宴该不会误会什么吧?
赶在他开口之前,孟晚宁就先解释了,“刘潇,平城第三消防支队的,之前有次他受了伤是我给他缝的针,所以他来看我。”
说完,孟晚宁就后悔了。
怎么有种做贼心虚、不打自招的感觉?
果然,时宴挑了下眉,“我什么都没问。”
孟晚宁沉默。
行,是她嘴贱。
一直到睡觉前,她都没再搭理过时宴。
甚至。
孟晚宁在让小王把水果分给病号的时候,也刻意漏了时宴的那一份。
不过时宴显然也不在意这个。
从刘潇走后开始,他的心情似乎就没差过。
孟晚宁狠狠翻了他个白眼,躺下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因为担心夜里会生特殊情况。
帐篷里晚上都是不关灯的,只会换上一个比较暗的灯泡。
孟晚宁昏迷到下午才醒来,此刻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小腿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稍稍侧过了身体,防止压到伤口。
对面传来的呼吸声有些沉重。
孟晚宁和时宴同床共枕四年。
他在睡觉时的呼吸频率,孟晚宁再清楚不过。
所以此刻,她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时宴只有在胃疼的时候,才会加重呼吸来缓解。
如她所料。
对面的男人虽然闭着眼,可眉头却紧紧皱着,似乎很痛苦。
“时宴。”
孟晚宁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