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话可接,宛妍就又举起酒杯,心里感叹道这普通的果酒还真没什么醉意。
罗绣君看着空着的酒杯又被加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其实妾亦是有错,当时先入为主,才令公主蒙冤,妾的母亲和祖母也都是因为关心则乱,这才……”
宛妍拍了拍罗绣君的手,“这些我都懂。只是怕现在还会认为我是罪魁祸呢?”
罗绣君愣了下,而后笑道,“这怎么会?”
宛妍意有所指,“绣君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令妹是谁害的吧?”
“是谁?”
“你能猜出的。”
罗绣君却是一脸茫然。宛妍不懂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便换了个方向说,“其实是谁都好,此事已经有定论了,再争执也无谓,只是不能让我们在争来斗去,而令他人渔翁得利啊。”
罗绣君思索一会,终是默然收回了笑容,“是这个理,可家父有说,绣玉成皇妃,对令兄最为不利。”
这话说得可真一点弯都没转,明摆着不买她的帐。
宛妍也不必再展笑颜,便回头说起那件“旧事”
来“这旧日的事,本是不应该摊到面上来说的,只是为着那日夫人在御前说的,我这就不得不说上一二句,夫人与我家夫君未过八字,未下聘书,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就单凭有意结亲这四字未免太过草率。”
宛妍饮下杯中之酒,全然不顾旁边人的尴尬,“这一方是深居内宫,不知情况,只觉此姻缘绝佳,另一方呢,根本没做下什么承诺,只是为儿子仔细考量,又为太后一力主张,并不敢背负君恩,这才选了公主做媳妇,这也无可厚非,反而是罗家,说着是不敢与公主相争,可先有其妹为其鸣不平,后又匆忙选了豫南伯爵府家的公子做孙婿,这谁人不知延恩姑姑的驸马是位有兵权的驸马,而这东宫刚被废,国丈又请辞了,夫人说,就没有点卖女求权的嫌疑?更有你在御前说起此事,欲撇清当年的嫌疑,可偏又定不了我的罪,岂非在自打嘴巴?”
林余石和张氏看得可清楚着呢,对外只说不敢辜负圣恩,又因世珹的淡漠随意,令两人到后来没什么往来,更别说承诺了,只有罗绣君一心向往某人,最终只有长辈们闲谈时要结亲的一二句可以为这段所谓的“爱情”
见证。
说完这事,宛妍又挑起另一事来,“到底是女人,怎会看不明白你是否真的放下。”
“我没有。”
罗绣君猛然看向宛妍,但很快又缩了回去。
“有些事自个心里清楚就好,不必摆出来的,莫是又惹了什么麻烦,你想来也清楚,延恩长公主是个怎样的人吧?公主嘛,多少都是有些高傲的,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媳清誉有损,加之总是向着娘家,像是……”
“公主,道歉也道了,想来妾该回了。”
宛妍完全没介意她的话被打断,“既然夫人不愿,那我也没办法了,对谁不利都好,但愿都能平安顺遂吧。”
“但愿吧。”
这一句话,罗绣君是出了营帐之后才说的,此时她眼神里尽显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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