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绣君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要以我引我哥哥入套!可是你没有实据啊,怎敢……不,你敢,因为你是公主,我终究是斗不过你。”
宛妍轻轻摇头,“是因为我只针对你哥哥一个人。至于你,我始终觉得你不是我的对手,只会被他人耍得团团转。”
未及罗绣君答话,就有内侍进来往宛妍耳边说了几句话,宛妍悉知后那让那内侍下去了。她用手指了指桌角下的匕,“你哥哥就在东边山的小悬崖上,你看你是去救哥哥,还是留在这儿等人来救,好向世人宣告我是怎么欺负羞辱你的,自己选择吧。”
“公主。”
宛妍停在门前,“二少夫人还有何指教?”
“绣玉受伤,是不是公主所为?”
“利高者疑。你仔细想想,到底谁才是最得益的人。”
“楚国公已得吏部尚书一职,这场纷争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公主。”
宛妍有点无语,但还是耐心解释,“看起来好像是这样,但若真是我所为,圣上怎会以此安抚我,不过是想让我不再追究背后捣鬼之人罢了,我想永安侯是明白的,只是不知是谁在夫人面前说了什么,令夫人如此坚信是我做的,连我的示好都没用。”
话说到此,若罗绣君还不懂,宛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看罗绣君的神情,似乎是信了几分,便再说两句,“此人无非是要引我与永安侯府争斗,从而令四皇子与其兄合作。”
罗绣君终于领悟“是纯恪公主在搅局!”
宛妍感叹,“我有时觉得是不是那日与你说多些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但我又想,以赵宛如的能说会道,定能忽悠你将枪口对准我,我说再多也不用。”
“是我一时糊涂方犯下此错,过错理应由我弥补,而我哥哥却是为我拖累。”
罗绣君艰难的往前挪了两步,“公主能不能放过我哥哥,放过永安侯府,我愿意做任何事。”
“仇怨难解,何谈放过。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付你了,今日已经足够了。你……自重吧。”
话完,就走出了房门。
宛妍在那屋的不远处站着,见罗绣君匆忙往山崖那条小路奔去,而没管昏睡着的澜意。她自是不用多管,只吩咐王喜处理余下的事,随后就去了御前。
皇帝这一回没有不见人,只是贤妃也在内。宛妍仅以屈膝表示尊重,口中并无道什么万福,对皇帝也如是,皇帝想是被贤妃哄的龙颜大悦,并不曾在意宛妍在礼节上的随意,只问道,“是有何事?”
宛妍答,“女儿有事禀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