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鲜红心脏,脱离身体之后,依旧“咚咚”
地跳动着。
……
顷刻之间,颜北栀被吓醒,“噌”
一下从沙上弹起来。
客厅拉着窗帘。
入目处,皆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心跳度已经快到极限。
她摸了摸脸,还能摸到一丝冷汗。
后背也是汗津津的,洇透了睡衣。
这是什么?
是某种预兆吗?
难道……是因为那一束花、那一条两指宽的巧克力,自己心底悄然滋生出摇摆,所以,颜将为才来到她的梦里,警醒她吗?
颜北栀揉了揉头,感觉走入了一个怪圈,找不到出口。
这会儿,刚刚五点出头。
距离上学时间还早。
颜北栀已经睡不着,干脆下地,整理了一下沙,趿着拖鞋,径直去卫生间洗头洗澡。
二十分钟后,她用干毛巾包着湿头,回到客厅。
拉开窗帘。
外面天光已然乍破。
颜北栀转过头,余光瞥到门口。
那里,正放着一大束花,里面扎了好几种花,颜色搭配得很明丽。
抱起来也和看起来一样重,沉甸甸地勒手臂。
昨天晚上,陈丹彤睡得早,颜北栀是悄悄出的门,也是悄悄回来,没有吵醒她。
花就随便放在旁边。
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从花中间抽出那条巧克力,放在手心,端详了许久。
巧克力包装确实是小时候那种包装,里外两层,只是比颜将为买的迷你了很多,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大小。
当场,颜北栀就问了盛厌,是从哪里买到的。
盛厌回答得很轻松:“这个牌子早就破产了,所以打听了一下当时在生产线、知道巧克力配方的工作人员,再拿配方去给厂家制作。你尝一尝,是你爸爸带你吃过的那种味道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能坦然说出“你爸爸”
这三个字,毫无杂念。
思及此,颜北栀抿了抿唇,拆开巧克力包装,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甜腻香气骤然弥漫开来。
颜北栀咬了一小半,细细尝了尝味道。
但很快,又选择放弃。
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忘记了巧克力原本的味道。
以为是甜的,但又说不出哪里甜。
只是,除了巧克力,她却还没有忘记颜将为。
……
两人生日第二周就是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