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从天一道金光直砸上了幌子。
易箜只听得沈桉一句“去界桥”
,地道入口便骤然消失了。
幌子被打烂,字迹碎成一片。沈桉一看顿时面目狰狞,掏出算盘回身冲上“匹夫,找死!”
地道里,四下烛光亮起,易箜却还直直看着入口消失的地方。
胡天跑回来“怎么了!沈老头没下来,门怎么没了。”
智回叹气“有人施法,损伤了法器,入口消失了。”
晴乙说“七个金丹期,沈前辈怕是凶多吉少。”
易箜突然起痴来,推开智回,要去刨土。
胡天急忙冲过来,却抱着鱼缸不好扶,只得用后背接住智回,没让他扑到地上去。
智回劝“易小施主,不成的,法器开凿的地道,挖不出去的。”
易箜却不停“若没有沈前辈援手,晴乙早就死掉了。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智回叹气。
晴乙也似乎急了,围着易箜团团转,要哭的样子。
胡天大喊“卧槽,你听听人话!七个金丹期,你个弱鸡回去也是送死!说不定还给沈老头拖后腿啊,你刨什么土,想让大家都给你陪葬吗!”
胡天怀里拽着兔子,手上抱着鱼缸,后背还靠着个和尚。不堪重负。却匀出一条腿来,对准易箜就是一脚。
直把易箜踹趴在地上,胡天颤颤巍巍放下鱼缸,扶智回坐下。自己跑上前,对准易箜又是几个大耳刮。
胡天扇完问易箜“你清醒点了没?”
智回又对易箜说“我等能走出,沈老前辈便上有一丝生机在。”
这是个什么道理?
胡天不懂装懂,只说“小师父说得太对了。”
易箜这才回转过来,摸着脸“是在下冲动了。”
“赶紧赶紧,”
胡天把怀里的兔子往上搂了搂,又抱起鱼缸,催促易箜,“背上智回小师父,咱们快走。”
智回却看胡天,很不忍“胡施主,你既有芥子,何不将鱼缸与兔子置于其中?”
胡天“啊”
了一声“是活的,不能放。”
胡天从前也想过,把兔子放进指骨芥子里去养
。可蝰鲁却说芥子法则不一样,荣枯的指骨芥子,放不得活物。
“原来胡施主的芥子放不得活物。那镜鱼只是洪荒古兽的投影,算不得活物,也还是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