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时候白净。”
李天水摸摸脸,“现在晒黑了。”
……
“你好闷骚。”
梁巳说他。
“什么?”
李天水看她。
“不少小姑娘追你吧?”
梁巳随口一问。
“我一直都很多人追。”
李天水往嘴里扒饭。
……
梁巳把碗里米先拨给他一半,“我上学时候也是风云人物,身后一溜的爱慕者。”
李天水看看她,丝毫不质疑。
“我们姐妹都是。我们有喜欢的男生直接就追了,追不上就算了。”
“你们爸妈不管?”
“我们爸妈忙,只要我们不欺负同学不闹事就行。而且那时候我们卫浴厂成规模了,我们姐妹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所以在学校比较意气风。”
“我们也不是刺头,追人也是悄摸摸地写情书,明面上还是听话的好学生。”
“追上过吗?”
李天水喝汤。
梁巳顿了一下,点头,“追上了一个。你呢?”
“我也是在贴手机屏的时候谈了一个。”
“怎么分的?”
梁巳问。
“我那时候不懂珍惜,只顾着赚钱。”
梁巳没接话,半天回忆说:“那时候就是正混的年纪。”
“我们班一个男生给我叠了满满一玻璃罐的千纸鹤,我当着同学面就丢了垃圾桶。如果搁现在,我肯定会迂回点,不让他当众难堪。”
“你那时候多大?”
“十五六岁?”
梁巳望向窗外,“其实我们姐妹俩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递的情书多,回应的少。那时候理解的喜欢一个人、和现在理解的喜欢一个人,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广播里播着前方即将到站——兰州。
李天水吃掉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兰州停靠2o分钟,我下去打个电话。”
梁巳也把碗里的半口米扒干净,“行,我也下去打个电话。”
李天水打了视频给阿姨,问了李母的身体状况和胃口,然后把手机转了一圈,朝着镜头里的李母说:“妈,这是兰州站。”
梁巳打给梁明月,说她腰酸背痛腿抽筋,说火车上信号不好,说她吃的米还夹生。梁明月让她长话短说,梁巳就了图片给她,说她缺个包。
无
列车晚了一个钟到站,三十多个小时,梁巳感觉被蹂躏的差不多了。肩上背着包,随着李天水出站,边走边打哈欠,“我要先回酒店睡一觉。”
“行。休息好了带你去吃饭。”
李天水说着看见一个妇人怀里抱着孩子,手里提着行李箱。他过去帮对方拎行李,对方连连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