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看了一眼二姨太的眼色,怯怯道:「這會子還在六姨太房裡呢,小梅去看了,說是還沒起呢。」
小杏看了一眼二姨太的眼色,怯怯道:「這會子還在六姨太房裡呢,小梅去看了,說是還沒起呢。」
越珒皺眉道:「老爺子向來早起,身體無礙吧?」
婉萍道:「他身體好著呢,越老越結實,你多餘擔心他。」
小杏告狀道:「大少爺你這兩日不回家不知道,六姨太研製了一種香,勾的老爺天天去她屋裡睡,要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呢!」
越珒追問道:「什麼香?」
婉萍臉一沉,斥責道:「死丫頭休要在大少爺面前胡言亂語。」
小杏叫屈道:「哪是我胡言亂語,是六姨太屋裡的小梅親口跟我講的,那香一股子怪味,勾人魂魄的,叫什麼催情香。」
婉萍慍怒道:「好了別再說了,你下去吧,不許到處亂嚼舌頭,不然我讓人絞了你的舌頭。」
小杏捂著嘴退了下去,越珒陪著她拉了兩句家常也退了出來,二姨太有頭疼的毛病,喜靜,話說多了便頭疼,也聽不得別人多言,小孩子吵更是不行的。
司機買了酥回來,杪悅一手拿著酥一手拿著蘋果坐在花園的鞦韆上吃得津津有味,劉媽手裡端碗水跟在一旁伺候著,生怕她吃噎了。
四姨太蝶仙正在一棵桂樹下面吊嗓子,吊了一會兒唱道:「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垣。」小踱兩步,手腕一轉,將水袖甩至越珒的臉龐,含笑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四姨太蝶仙正在一棵桂樹下面吊嗓子,吊了一會兒唱道:「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垣。」小踱兩步,手腕一轉,將水袖甩至越珒的臉龐,含笑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越珒拍手稱好,杪悅腳一蹬,晃了起來,也跟著樂呵呵地拍手,結果手裡的半塊酥和蘋果塊啪嗒掉到了草坪上,她一急從鞦韆上摔了下來,哇哇大哭,一面哭一面還要伸手去撿酥渣,劉媽打了打她的手阻撓道:「六小姐別撿了,哎呦,掉地上的東西咋還能吃,髒死了。」又連忙將她抱起來,喋喋不休道:「我說六小姐你是忘了老爺太太怎麼教育的,吃東西要有吃東西的樣子,吃有吃相,站也得有站相,這規矩你得記住。」
杪悅哭得更大聲了,比四姨太的嗓子還要脆亮。
越珒連忙走過去哄道:「悅兒不哭,讓大哥看看受傷沒。」
劉媽道:「大少爺我檢查過了,沒摔著。」
杪悅張開手臂嚷著要越珒抱,又趴在他的肩膀抽搭道:「酥,酥,阿悅的酥沒了。」
越珒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悅兒不哭,大哥讓他們再去給你拿一塊,只是這一塊可不能再掉了,吃了也不許再鬧第二塊吃,聽到沒?」
杪悅在他的肩上啄了啄,道:「好,就一塊。」
蝶仙繞起水袖,伸出蔥蔥玉指從傭人小棗手裡接過涼茶,翹著蘭花指緩緩飲下,用帕子在唇邊輕輕沾了沾,睨著他道:「瞧你多討小孩子喜歡,杪悅都五歲了,你要是抓緊結婚生個孩子,興許還能給杪悅做個伴。」
越珒道:「這麼多年了,我更是盼著四姨娘早日有喜。」
越珒道:「這麼多年了,我更是盼著四姨娘早日有喜。」
杪悅仿佛聽懂了似的,奶聲奶氣道:「阿悅也想四姨娘生個小弟弟。」
蝶仙紅著臉道:「你個小孩子懂什麼!真是的,都給你們教壞了!」眉毛一抬,又道:「女人能不能生孩子是要看命的,我蝶仙不過是個戲子,福薄,註定是孤老的命。」
再說,這顧家福薄的女人又何止她蝶仙一人?
遠遠地,翠芳踩著高跟尋了過來,杪悅興奮道:「姆媽姆媽,阿悅在這兒。」
「喲,大少爺捨得回來了,連續兩日沒個人影,我還想是不是在外頭有個小公館了呢。」翠芳搭訕著從他懷裡抱過杪悅,抱了一會兒又嫌胳膊累,轉身交給劉媽去帶,拉著蝶仙和越珒坐下喝茶。
第四十七章
翠芳與越珒年紀相仿,說起話來更為隨意,她這幾年沒少忙著給越珒介紹女朋友,奈何她身邊的那群小姊妹,小姊妹的小姊妹,越珒一個也看不上,到頭來反倒是傷了人家姑娘的心。她也是灰了心,隨他去了。
傭人端來了沏的玫瑰花茶,又擺了幾碟瓜子花生配茶吃。
蝶仙捏起幾粒瓜子窩在手心,一面磕一面講道:「我剛溜溜嗓子,你們誠心來擾,害,看來我今朝這功算是練不成了。」
越珒笑著道:「怨我,要不然待會吃了午飯我陪四姨娘接著練?」
蝶仙呷了口花茶,潤了潤嗓子道:「別介,胃撐著,氣還怎麼頂得上去!」
翠芳呸掉瓜子殼,道:「四姨太真是講究人,要我說,這不吃飽了哪有力氣唱,人一餓,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蝶仙一抬頭,瞥見三樓六姨太屋裡的窗簾拉開了,不一會兒窗也推開了,六姨太穿著一件薄薄的椒房色真絲吊帶睡裙立在窗前梳頭髮,雪白的胸脯隱約可見,仿佛有兩隻玉兔在裡面跳來跳去。
「得,老爺起了。」蝶仙笑道。
翠芳扭過頭去看,恰巧看見老爺子光著半個身子走到陽台抽雪茄,原本就精瘦的身軀一夜之間似乎又消瘦了一圈,身上泛著紅,像是北平烤鴨的紅皮。翠芳搖了搖手,朝老爺子拋了個媚眼,正過頭來捂嘴說道:「還真不能小瞧了老爺,那身子骨比年輕人還結實。讓六姨太連著折騰幾日,那玩意還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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