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百无聊奈的坐在沙上玩手机,看着外面狂风暴雨,听着白妈歇斯底里的咆哮,木讷的看着窗外,寻找着内心那一点片刻的安宁。
“你到底还念不念书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
我愣了一愣无所谓的道;“随便,上不上都随便,去打工也好,去上学也罢,无所谓。”
"
不想念了就去给我打工,你知道我养你这么大多辛苦吗?才转学一个月又被开除,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明明我在县城念的好好的你偏要给我转学,这怪我?我已经上了两年,只有一年了,你干嘛要转?”
“在县城上的好好的?谁天天打架?天天夜不归宿?谁天天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不是你?”
“只有一年我就毕业了啊,又给我转学,你难道觉得我是读书那块料吗?”
我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你是去读书还是打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爸爸?”
我有点无奈;“那就去上学,反正还有一年毕业,就再玩一年呗,养养骨头”
。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问题少年,实际上也没怎么打过架,反正没让别人欺负过,上学是真不行,那些老师跟催眠师一样,一上课我就特别困,好像只有睡觉才能度过这无聊的学生时代。
“胖子,在干嘛?出来陪我聊聊天呗,我又要转学了,好烦”
。
“没空,我她妈正烦着呢,你自己一边玩去”
。
胖子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因为小学他在我隔壁班,我经常看到他,所以后面初中分到一个班,我跟他玩的最好。
“行吧,不说了,我打游戏去了,我后面有空了再给你消息。”
从记事的第一天起,我都在寻找所谓绝对的公平,凭什么我就分到最差的学校?凭什么分职务给我安排管人家扫厕所的?他妈的我自己都不爱扫,我管别人扫不扫,疯了吧?
“明天跟着我回老家,没学校要你了,让你回老家念吧,反正只有一年了。你这个死样子肯定考不上高中的,到时候就给我挣钱去。”
我没好气的问;“哟,回老家啊,那不是我老爹的母校吗,让我去剥榨菜?”
“让你去你就去,别废话,我不想揍你,你被开除这事儿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就给我安生点。”
白妈有点恼怒,对这个儿子她是用尽苦心了。
忘了从哪天开始,我喜欢上了抽烟,年纪不大,可是烟瘾不小,似乎吞云吐雾之间能找到一丝丝慰籍,让尼古丁释放多巴胺,让自己快乐一点。
“你晚上收拾东西,能带的都带走,回老家了放假了才回县城来,不要今天跟我说这个没带,明天跟我说那个没带,老子烦着呢。”
白妈快步走向卧室用力的把门重重的摔上……
切,辣鸡学校,反正都是混日子都是睡觉,天为被地为铺呗,走到哪儿睡到哪儿,不知道新学校有没有漂亮女孩子捏。
汽车驶过连绵不绝的山路,一眼望不到边,正直4月,油菜花开了,路上成片的油菜宣誓着春的到来。为山间翠绿点缀着不一样的色彩…
“醒醒,你半夜偷牛去了?睡一路了,到了,你的老家————连溪。”
我伸了伸懒腰,打量这陌生的城镇,一眼望到头,狭小的乡镇,坐落着稀稀落落的重庆山区独有的特色建筑。
“现在去哪儿?去学校还是哪儿?”
我从包里拿出一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把所有事都置身事外,好像自己只是一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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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租房,明天再去学校,我陪你读。"
白妈看到个熟人就过去打招呼去了,留我在旁边不知所措。
陪读?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啊?你这个脾气,我这个脾气,不得天天干架,我对着远去打招呼的背影摇了摇头,看来没好日子过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