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紧张,并不是因为高玲珑问的题目难,怕解答不了,或给她讲不清楚的紧张,而是他只要跟高玲珑一说话,就觉得紧张。特别是每次高玲珑回过头来,总有一股淡淡幽香钻进钱冬雨的鼻孔里来,那种香味儿钱冬雨还从来没闻到过,一闻到这股味道,钱冬雨的心就狂跳不止。
一天,下午自习课的时候,高玲珑又回过头来问钱冬雨数学题。旁边儿正研究手相学的马忠勇忽然插话说“高玲珑,你看手相吗?我现在看手相的水平已经上升一个境界了。”
高玲珑的嘴唇一动,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嘻嘻地讥讽马忠勇“你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看这些骗人的东西,是不是想等将来考不住大学,到大街上摆个地摊儿,去混饭吃?”
马忠勇不屑一顾地撇撇嘴,回话道“兄弟我再差劲儿,也不至于混到那份儿上吧!我看这个,纯粹是为了消愁解闷儿,逗个乐子,整天看那几个课本儿,都烦死我了!”
高玲珑笑呵呵地说“那就让你看看吧,我看你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说完,将右手向马忠勇面前伸去。马忠勇的眼睛立刻死死的盯住了眼前那只白晰细嫩的手掌,半天不眨眼皮。
钱冬雨看到马忠勇那副神情,觉得很像一只恶狼正流着口水盯住一只肥美的小白兔,心中感到厌恶极了。
钱冬雨虽感觉自己无法看下去,也不好去阻拦高玲珑,就把头别到一边儿,去看窗外天空那几片正在游走着的云朵。
这时,马忠勇突然出一声惊呼“不好!大事不好!高玲珑,你最近会遇到一点儿小麻烦!可能要破点儿财才能躲过去。”
高玲珑的表情顿时活跃起来,一脸春光明媚,意外惊喜,兴趣盎然的样子问“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马忠勇摆出一脸故作高深莫测的表情,皱了两下没有一丝皱纹的宽阔额头,煞有介事地说“我是从你的感情线上看出来的,这里有条不太明显的分叉。”
说着,把一根肥胖的手指慢慢点向高玲珑那只肌肤细嫩的手掌心。
钱冬雨实在忍无可忍,猛转回头,突然嘻笑着插话道“我看高玲珑不仅没有小麻烦,可能还会有一点儿小喜事儿!你敢和我打赌吗?不出三天,高玲珑就会点儿小财。”
马忠勇愣了一下,脸上突然出现了猪肝色,骤然又笑了,说“我不和你打赌,和你打这种赌,我肯定是输!”
高玲珑两眼瞬间就变得光华璀璨起来,完全换成了一副得理不绕人神色道“你看!你看!露陷儿了吧?是你自己心虚不敢和钱钱冬雨打赌吧?”
马忠勇神色一收,抢辩道“不是!如果钱冬雨三天后在你上学回家的路上故意丢下一块钱,让你顺手拣到,你说我输不输?”
钱冬雨也脸现讥讽的笑碰上说“高玲珑三天后不会拣到钱,而是有人送给她五十块钱。”
马忠勇嘻嘻哈哈笑的浑身肥肉乱颤,满脸溅朱的说“是你要送给高玲珑五十块钱?还是你请别人转交给高玲珑五十块钱?不论哪种情况生,我都是输。”
高玲珑在一边儿听不下去,用一种看不起眼光望着马忠勇说“你这人真没意思!自己看不准,就承认自己看不准!怎么老把别人想成那样!”
说完,扭过头去,不再答理身后的两个人。
钱冬雨自我圆场说“不打赌就算了!”
说完,低头去写作业,好像学习突然显得格外重要了似的。
三天后的下午,高玲珑一走进教室,就显出满脸喜气;走到座位前,没有坐下,眼睛神采飞扬地看着钱冬雨,说“钱冬雨,你那天说的话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