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不得不为自己多打算一些,当下就叫了卢管事,“劳烦卢管事往明日往县城跑一趟,给周家备一份满月酒的喜礼来。”
晚上没什么异常,佃户来守夜还带了孩子过来跟着蹭顿饭,邓如蕴无所谓,让厨娘多做些无妨。倒是玲琅不必拘在柳明轩的小跨院里,又同佃户的孩子玩在了一处,病恹恹的小脸多了些精气神。
翌日,卢管事往县城备办喜礼去了,只是回来的时候,神色有点奇怪。
玲琅正在院子里给佃户家的孩子,看她从城里带来的兔儿灯,小孩子们在一处稀罕得不得了。
邓如蕴见卢管事神色古怪地回来了,还不住地回头往看门看上两眼,便问了他可有什么事。
“小人方才回来,看到庄子里有几个生面孔在走动,问了一句,说是来干活的。没听说谁家有活要做呀”
“有几个人?”
邓如蕴立刻问去。
“怎么也就五六个吧。”
邓如蕴默了一默,秀娘在旁也听出了什么来,卢管事转头去了另一边,她连忙问了邓如蕴。
“姑娘,我们来的时候就好像有人跟,眼下又有生人在庄子里窜,这不太对劲呀。”
邓如蕴当然知道不对劲,她只听秀娘害怕道,“咱们要不回西安吧?”
从这到西安府少说得半日,路途怎样谁又能保证?邓如蕴摇头。
“那、那就让卢管事回滕家叫些家丁护院过来,将军也在,身边还有亲兵呢!”
有了家丁、护院、乃至亲兵,谁人也不敢把她们怎样,秀娘这般想。
可她说了,却见姑娘又摇了头。
邓如蕴无奈地笑了一声。
“试问秀娘子,你若是将小丫鬟发落到了外面去,刚发出去她便急着跑回来,说外面有蛇会咬人,闹着要你派人去抓蛇,你可信她?”
秀娘开口便道,“那定是她想回来,作张作乔撒的谎”
话没说完,秀娘愣住了。
“可是姑娘,这怎么一样?您是夫人,怎么能自比小丫鬟呢?”
那难道她还真是滕家的夫人、滕越的妻吗?
邓如蕴没有开口这样说,她只是再次摇头,“回去是不成的,府里也不会打发可靠的人过来。”
只魏嬷嬷估摸就把她派去求援的人挡回来了,就算林老夫人知道了,多半也以为她害怕,派两个家丁看顾一下,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至于滕越他多半都不想听到她的事,更不要说派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