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生有些诧异,他似乎记得,6甲身边的年轻人还好和6甲年纪差不多?
“坐吧。”
刘海生说。
整个甲板上,除了刘海生、6甲、寺景,在没有其他人。
此时,海面上倒映着落日红光,习习海风甚是凉爽。
说是宴请,其实也就是从二等舱拖了桌椅出来,寺景跟着6甲落座,风景倒是不错。
桌上无菜,却放满了酒坛子,这是峪中原良子乡,十良梦。
“你变了还是没变?”
刘海生拍开泥封,推到6甲面前。
6甲仰头灌下几口,这酒醇厚不辣口,有些年头了。
“十良梦搁在船上,今天刚满十年之期,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刘海生灰败的眼睛中,透露出了无生望,6甲知道,这是刘海生最后的时间了。
“我是谁。”
6甲问。
刘海生愣住,随即出悲怆笑声,他确定6甲就是他,不过当年叱咤九门的人,如今却在问他“我是谁”
?
更迭洪流中,峪原十五年前就开始各自为政,不过那个时候,江湖是江湖,城门是城门。
九门崛起在无声的硝烟中,这些家族在短短的十五年间,已经遍及峪原各地。
其中九门以东门为,东门的前身是峪原东迁军,遭遇战打散之后,东门逃窜进深山,两年间出来时已是身家富绰。
在大量购置军火、装备之后,东门以雷霆之势,迅占据驼海以南,成为九门中的翘楚。
东门神秘、诡异,它不像其余八门历史悠久,它出现的毫无征兆却又强悍不容挑衅,它不与八门来往,八门中却无人不认识东门令,凭借着地势优越,东门紧锁门户,人们将东门占据的地方,称之为“峪中原”
。
十年前,刘海生和他妹妹,刚刚加入逐项船队,海上刚刚打开新篇章,各方势力割据。
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周子门,不管是武德港口,还是吏城港口,停靠着的除了少数漕门的船之外,其他全是逐项的船。
逐项和宫家的战争爆的毫无预兆,可刘海生清楚,所谓的宫、逐两家争夺海运不过是表面上的说法。
因为一向不与人交往的东门,在这个时候主动向武德示好,东门要的很简单,就是一条航线。
这条航线是从峪中原到炎疆的航线,而好处就是同样开放峪中原对武德的航线,峪中原物资丰富,产量奇高。
谁达成与东门的合作,不管是地下还是地上,都将如青云直上,如虎添翼。
东门和谈队到达武德港口时,那天天空中氤氲着浓厚的水汽,一场暴雨即将来临时,刘海生和妹妹只得暂上武德港口。
刘海生永远都记得,那个人有一双漆黑如星空的眼睛……
刺杀来的无比迅猛,顷刻间武德港口已经遍地尸骸,大雨倾盆而下都冲刷不干净地上的血迹。
黑衣人逢人便杀,刘海生和他妹妹几次险些被砍死。
整个港口已陷入无边的地狱中,那人几次被砍翻在地,刘海生急于跳海逃命。
他妹妹白芸,却看见了那人脖子上挂着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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