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你是唐家的贵客,我可不敢伤你。”
……
“宋小姐,你是唐家的贵客,我可不敢伤你。”
“但是这世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周子峯话锋一转,朝一位打手看去,声音阴惻惻地,“把宋小姐手上的麻绳解了,”
说着,递过去一大瓶高度数的白兰地。
“宋小姐,当着我们的面,把这瓶白兰地全喝了,那就当一勾消。”
他明显是在羞辱她。
“把这瓶酒全喝了就能抵12o万,是不是很划算。”
“喝啊,全喝了啊。”
周子峯大声地催促着,满满地嘲笑。
宋小蔓被解开了双手,却不肯去接,而是一脸愤恨不平地瞪着他。
周子峯脸色一变,猛地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往后一拽,强迫她仰起头,另一只手將那高烈度的白酒粗暴地灌进她的口中,“真以爲你住在唐家,我就不敢动你。”
宋小蔓双手推攘着他挣扎。
而那强行灌入的汩汩酒液从她嘴角流出,溼了她的脖子,衣服,空气中都是那烈酒的气味,呛着她急促地咳嗽。
狠狠地呛了几口烈酒,肺裏都像是在灼烧的疼痛。
想起了他姐周子棋的哭诉,唐赫一直以来的冷落,他更加用力將宋小蔓那瘦弱的身板揪了起来,凑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警告。
“男人只是一时性起,玩你而已,想当唐家真正的女主人,那得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才行。”
“你住在唐家又怎样?野,鸡永远是野,鸡,別得意忘形了,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破烂东西。”
她被一把推回在这粗糙的水泥地上。
宋小蔓浑身狼狈不堪,她像是被虐了困兽,愤恨不甘要爬起身,却被身旁的纪东城用那仅有力气拉住了她。
周子峯眼神轻蔑不屑地看着他们犹如丧家狗一般,哼一声,大步走了,那些凶狠的打手也跟着离开。
“理性点,別去……”
纪东城死死地扣住她手腕,生怕她冲动。
“我们这些底层的人,怎么也斗不过他们。”
声音低弱,透着一股无力苍凉。
纪东城嘴巴都被他们打的破损,含着血,话语含糊,“……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们也有自己的精彩,不要去……如果被疯狗咬了也不能冲过去再咬一口,別冲动……”
“周家那姐弟针对我,是我连累你的。”
“啊!”
宋小蔓一脸愤慨,没有不自量力的追出去,而是无法宣泄內心的恨意,双手一下下的捶打着那粗糙的地面。
她觉得自己很无能。
她清晰地明白什么叫阶级。
別人要欺负你,理所当然的被踩到脸上了,却毫无办法。
“小蔓,你別这样……”
纪东城紧张地搂抱着她,不让她捶打自己手,“我,我不知道,我以前不知道……”
宋小蔓眼眶通红,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
她从前一直有孟家保护着,她不知道社会原来这样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