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边的白雾充斥着被遗落的村庄。
舒展和福伯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和昨晚挖坟掘墓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在这白天里,昨晚的那个女尸自然不会找上门来。倘若到了晚上,舒展和福伯两人早已料到,肯定又是一场大戏。
福伯背包中带来的食物所剩不多,索性饱一顿是一顿的心态,舒展和福伯两人匆匆的填饱了肚子。由于折腾了一夜,两个人填饱肚子后便人困马乏的皆都倒在了床上。
这一趟下来,都觉得身心俱疲,睡了个天昏地暗。睡梦中,舒展接连不断的做着同一个噩梦。梦见两个人又回到了昨晚,那个女尸的坟边。福伯将女尸从棺材中拖出来后,两人蹲在女尸的两侧,福伯紧闭着双眼转过头去,舒展拿出匕在女尸的身上开膛破肚。怎知过程之中,死人的肚肠子突然动了起来,宛如一条盘蛇,猛然间向福伯的身上飞去,死死的缠在福伯的脖子上。直勒得福伯两个腮帮子青筋直冒,小咪缝眼瞪的溜圆,双脚乱蹬,舌头伸出来老长,却不出半点响声。一只手紧紧握着正勒住自己脖子的肚肠,用力往外拽,却毫无效果。而另一只手,在舒展的面前来回挥手,向舒展求救。
而在慌忙之中,舒展只觉眼前一黑。当舒展再次在梦中睁开眼时,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又是福伯正在从棺材里往外拖出尸体。而就当舒展阻止时,却现无论自己怎样拼命的对着福伯喊话,而福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剧情还是向原本的方向展着。
一来二去,舒展无意之中才现,在福伯刚刚把那女尸的尸从棺材里拖出来后,立刻就将手中的毛巾,盖在了那女尸的脸上。就在福伯和舒展两人说话之际,那女尸却自己伸出手来,将遮挡在面部的毛巾拿了下来。
舒展惊的一身冷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睁眼一看已经将近傍晚时分,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梦中所见历历在目,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忽然一声惊呼从舒展的身边响起。福伯猛地坐起身来,瞪大了双眼,满头的大汗,一滴一滴的落下。过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
舒展问向福伯。福伯一番说完后,才明白到原来居然和自己做了同样的梦。而不同的是,福伯是已自己的视角梦见了舒展梦中的经过,而且在福伯梦中被那女尸肚肠所缠住脖子的反倒成了舒展。
等福伯讲完过后,两个人的身上便又不自觉的冒出了一阵冷汗。
“看来咱们两个,这祸是躲不过了啊!”
福伯缓缓的说道。
“没事,等到明日我痊愈之后,咱们两个想办法,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舒展安慰道。
“办法是一定要想的,这里也是一定要离开的。但是,倘若董家小姐今晚要是找上门的话,看来今晚就要碰碰运气了。”
“福伯你身上还有没有能治住她的东西?”
“倘若要是有的话,我也不必这样担惊受怕的了。”
福伯回完话后,两个人便又沉默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黑也就是转眼的工夫。两人的食物已经是所剩无几,在这沉闷的环境下,两个人便索性也就没吃什么,喝了喝水,晚饭一事也就应付了事。
点着煤油灯,坐在屋子里。看着窗纸上的阳光一点一点退去,迎接而来的就是意料之中的黑夜。
舒展靠在床边,转头看着那厚厚一层的窗纸。而福伯在屋子里来回渡步,检查着屋子里四周昨晚贴在墙上的符纸。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之间,已到后半夜。这么长时间过去,屋子外面一直风平浪静,想来定是白天时自己多想,反而却吓了自己。细想过后,两人便不自觉的都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后,福伯也躺到了床上,两个人便有的没的聊起了明日该如何回去的事宜。
长谈过后,也已将近黎明。两个人困意上涌,看了看既然平安无事,便打算纷纷倒下睡去。
忽然屋外狂风大作,原本关的好好的房门,一下子让阵狂风给吹开了。只听得“咣当”
一声,就像让什么东西给撬开一样,门栓脱落掉地,而桌上照明的煤油灯也突然熄灭。霎时间,这屋里屋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床上的两个人,不知到底是何原因,均被吓了一跳。福伯二话不说,将之前放在床边的砍刀拿起握在手中,摆好了架势。
起身坐在床边的舒展一样心惊胆战,不知究竟是何原因,突然刮起这风。
屋里的两个人都不敢出声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门口的动向。
气氛僵持了片刻,屋里屋外也再没有出什么动静。黑暗中两人小声的问了一下对方后,才想到原来是虚惊一场。
舒展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便直接起身来到地上,点起煤油灯,重新将屋门关上。
两人不自觉的同时呼出一口气。这突如其来的大风,把两个人的困意,立刻刮的一干二净。趁着煤油灯的光亮,两人便来到了桌边坐下。打算彻底一夜不睡,等天一亮,便立刻出,启程回家。
而正当两人坐在桌边,时间一长,那莫名而来的困意,又一次袭上身来,扶在桌边打着瞌睡时。蓦然间“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