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吧嗒滴在手背,秦希恍惚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
她按照模糊记忆,在最后那排找到了盛阳的作为,细细摸索,课桌隐蔽的角落,刻着她的名字。
岁月让课桌变得老旧,她的名字却依旧清晰。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盛阳就瞄上了她。
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拖开椅子坐了下来,朝第一排的中央座位看去,泪流满面。
曾几何时,他是不是也这样偷偷望着自己?
泪眼模糊间,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少年的笑脸。
席祁年停下了手里所有的事,全心全意都扑在寻找秦希下落这件事上,一连几天却丝毫没有动静。
他彻底陷入了昏暗中,整日整夜的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直到助理联系不上他,只能求助了安缦。
安缦让人撬开了卧室的门,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秦希常用的栀子花香,熏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席祁年缩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件毛呢外套,这是他翻遍了整个别墅好不容易找到的。
让所有人都退到了一楼,安缦沉着脸,捏着鼻子进门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惊醒了床上的男人。
迷迷糊糊间,他瞧见了女人的身影站在床头,瞬间扑了过来将她紧紧搂入。
“秦希……”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酒气冲鼻,还夹杂着几天没有洗漱的味道,安缦胃里一阵痉挛,险些当场吐出来。
她卯足了劲将席祁年推开,满脸嫌恶,“逆子,我是你妈!”
“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我看了都嫌烦,别说是秦希了。”
跌坐回床上的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与往日的他判若两人。
安缦越看越觉得生气,随手拿起一旁的酒瓶啪嗒摔在了地上,出刺耳声响。
“席祁年,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公司的事都堆成山了,沈家也在等你过去解释,你却在这里装死?”
眼前的男人没有分毫形象可言,安缦从未见过他这幅荒唐的模样,哪怕当年沈安妍逃婚,也不曾如此过。
满眼恨铁不成钢,她努力克制着蠢蠢欲动的手,“我只问你一句话,席氏你还要不要了?”
“如果不要,倒不如早点还给你爸,反正你爸也不缺你这一个继承人。”
席怀私生活紊乱,这些年围绕在身边的女人一双手都数不清,光是安缦知道的私生子就有两个。
若非是安缦,席祁年在席氏根本站不住脚。
她一手捧起来的儿子,竟为了个女人甘愿堕落成废物,她怎能不恨。
“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连情绪都控制不住的窝囊废。”
眼底渐渐清明,席祁年被她的话戳中心窝,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将头埋进被子里,鼻尖荡漾着熟悉的栀子香,偌大的卧室里只听得见男人克制的哽咽。
安缦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在一旁看着,直到席祁年情绪稳定了些,才将他直接拽进了卫生间里。
“好好把自己收拾收拾,我陪你一起去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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