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气氛霎时风向转变,藤本被阮飒目光中流露出的坚决所震慑,一时间有些失语。
齐氏丝绸藤本当然不会放手,可海港的地块他也想要。
谁规定的,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他偏不信这个邪。
“好。”
藤本目露精光。
“晚上,还请阮总赏光吃饭,再议此事,可好?”
藤本对阮飒伸出了手,阮飒与之握手,说“我希望藤本君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晚上我要看到齐氏丝绸的合同。”
……
“老大,阮飒刚才上了藤本的车。”
远处的另一辆车上,裴青云的手下给裴青云打电话。
“知道了。继续跟着。”
裴青云挂了电话,“我要知道他二十四小时的行踪。”
他又拨通齐寓的电话“你手怎么样,康复了吗?”
“没事。”
齐寓跑去院子里接。
“那家伙还是没有醒?”
裴青云又问。
“没有。今天刚去复诊,问过医生,说是人还在昏迷中。现在的医药费是我在支付,他只要一苏醒,医院就会通知我。”
齐寓说。
计划中的事接二连三的尘埃落定,通电话的两人却放心不下来。
齐寓又问“黎诗宁那边有消息吗?”
“你放心,黎诗宁身边有我安排的人。她会先在帕劳住些日子再飞美国,在La注册学籍之后,再和家人联络。现在,离入学时间尚有几个月,那时候,你和洛桐应该已到了欧洲。”
裴青云一股脑儿说完,觉得太阳穴的神经突突地跳。
齐家有遗传的精神官能症,白天愈沉稳,晚上愈精神。
如今,裴青云一个人在国内应付着这一切,晚上愈难以入眠。
夜幕降临,今天是小年夜,这里的华裔都有过春节的传统,金歌夜总会还在营业,但客人却冷清了不少。
裴青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晃着矮脚杯里的白兰地看外面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