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淡淡日光洒在窗弦上,将贴了膜的车窗照亮了。
热带的天气就是如此,早上日光便大好,紫外线像是不要钱似的。
洛桐揉了揉眼睛用手背遮挡着日光,她一时错觉在床上,翻了个身,现床垫是红色的,才觉得不对劲。
洛桐转过头,看到一边窗户上一个白色T恤的背影,倚靠在车门边,微微侧着脸,他的侧脸像山峦起伏,鼻梁高耸,是整张脸最有气势的存在,而鼻梁下面的厚唇则像河流,随着唇部的动作,时而放宽时而收窄。
阮飒在抽烟,指尖的烟送到唇上,唇变薄了一瞬,吐出的时候又变厚,很性感。
洛桐移开眼睛。
她揉了揉蓬乱的头将座椅摆正。
阮飒像有所感应,转过头看向副驾驶,洛桐的目光也跟着对过来,隔着窗子他弯唇笑了笑,松手一弹扔掉了烟蒂。
他用唇语说“下车”
。
洛桐看懂了。
但她摸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门。阮飒笑了笑,走到门边,帮她拉开车门,又非常绅士地做了一个“请”
的动作。
洛桐尴尬地笑笑,地盘太低,她无法下车下得优雅,阮飒伸手握住了洛桐,轻轻将她带起来,这一次没有像上一次用那么大的劲。
洛桐保持了优雅。
阮飒往前走了两步,洛桐跟上去,他们的车离停车场的出口不远,走两步就到了酒吧街的入口。
阮飒笑着说“你看,早上和晚上,这里完全不同。”
洛桐笑了。
是的,晚上张牙舞爪的街道到了早上变成了低眉顺眼。
酒吧街正在沉睡。
阮飒又转了个方向,抬起手臂指远方“那里是你住的地方,南边。”
洛桐笑了笑“嗯。”
她哪里知道哪里是南,她只晓得太阳从东边升起,还有拿筷子的是右手。
阮飒转了个身,洛桐也跟着转了半圈,阮飒又指了指远方“那是我的家,北边。”
“北边?”
“部队大院都在北边,离行政中心近。我们所在的城市是个沿海达城市,但是政治中心是在北边。”
阮飒试图为洛桐介绍这个国家。
洛桐问“你住部队大院?”
阮飒又重复了一遍“我父亲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