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现在马上把毒吸出来,尽量防止扩散,或许,或许还有的救。
于是,她连忙将手放在柳煜外衣上,却再次迟疑,没有立即解开衣服,尽管是医者,从小也不太在乎男女之别,一直没规没矩的,可用嘴将毒从男人的那里吸出来,这样的事还是有些,不曾想象过的。
弹指一挥间。
她晶莹的眼眸便坚定起来。
医者父母心,那还有什么男女之别。
迅地解开衣裳,露出柳煜宽健的胸膛,已经微微泛紫的伤口十分显眼,卓梦盈粉面登时潮红,韵色波动欲滴。
她双手抚在伤口两边,好烫!要赶紧了!
俯下身,玉唇吻了上去,吸允在柳煜胸口右边的伤口上,她十分用力,好像要吃掉他一样,一瞬间,艳红爬过秀耳,直击玉颈,娇美的面容,像朵花,由含苞到开放,毫无保留地绽放着光彩!
两个时辰后,柳煜慢慢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胸口,白布裹着的伤口并不大。
虽然睁开眼了,但他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并不是很清醒。
她看到了,连忙走过来,低头问道:“现在感觉如何?头痛?恶心?”
柳煜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连卓梦盈的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会吧!”
她再次紧张起来,纤手轻轻在伤口周围按着。
“这里有感觉吗?这里呢?”
无人应答。
抬起头,见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并不十分清醒,这才停止询问,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
两个时辰前,她急急忙忙地将柳煜搀回药房,把捣碎的青木香重新敷在伤口上,裹上白纱,又取来龙胆、黄柏、黄岑、浙贝母、仙茅、穿心莲、半枝莲、天花粉、白芷、大黄、徐长卿、天冬等草药,拿去熬药,内外双服,好的利索一点。
如果这还清不了蛇毒,那就,没办法了。
慢慢放下心来,卓梦盈现自己的手掌还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之上,突然,像被针刺一般,一下子弹了回来。
粉面微醺,端起木桌上的药碗,吹了吹,又拿嘴唇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他面前。
原本就没干几天活,没采多少药,经过柳煜这么一折腾,药房差不多又空了。
卓梦盈倒没怎么怪他,只是要他好好养病。
柳煜却心中惴惴,毕竟,往常的话,她肯定要好好地训斥自己一番,可能还要威胁一番,虽然那就是做个样子,现在突然变了性格,这么温柔,为啥?
不过,担惊受怕了一阵后,安然无事,柳煜也慢慢放宽了心,只盼望着能早日恢复,做一个好跟班。
毕竟人家姑娘都救自己两次了,自己还给人家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心中确实过意不去。
几日后。
夜晚,她从药房回来,躺在床上,窗外格外漆黑。
今晚的风好像有些大。
山谷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柳煜熟熟的睡着,药房外,是一片一片的黑影,不时刮起的细风撞上那一片片黑影,出一阵阵“沙沙”
的声响,诡异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现,向那个孤零零的小屋汇聚,小屋里,柳煜依然熟睡,孩子般安详。
啾-啪!
是水滴声?
好像就在不远处,清晰地,它好像在摸索着前进?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呼!澍!!!
当它来到柳煜床前时,轰鸣声已与瀑布无二。
床上,柳煜不安地动了动,几乎苏醒。
突然,水声无了。
突兀的寂静。
呃!!!唔!!!
扑通!扑通!扑通!!!
床榻上,柳煜剧烈地扭动起来,他的身体不停抖动,喉咙像被铁钳掐住,只能挤出一点点低沉地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