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宸心腾了起来,“怎么会,我巴不得不走呢。”
说话间,轿子抬到了跟前,萧逸宸巴巴地赶上去给她打起轿帘。
沈南宝承他伺候,端端坐了上去。
很快,马车摇曳,在官道上轧出一节节的脆响,沈南宝挑起一角窗幔看外头随行的池雨。
这时身旁的萧逸宸喉咙响了,“要打她么?”
沈南宝挑眉看他。
萧逸宸靠在一壁儿,一手托住下颏儿,有股子风烟俱净的散漫况味,他道“连风月那样的马虎眼都能注意,我还不能注意了去?”
“那你怎么……?”
沈南宝乜了他一眼,“总不能是想叫我吃醋罢?”
托着下颏儿的手移到了嘴边,萧逸宸虚虚咳了一声,“我这次走了,你可不许同那吊眼耷眉、腌躯老的陈方彦走太近了。”
吊眼耷眉、腌躯老?
陈方彦?
长得那么一周正的人,怎么从萧逸宸口里就成了个癞皮狗的模样?
沈南宝愣了一愣。
也是这个时候,萧逸宸又加了一句,“说话也不行!”
沈南宝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二东家,我和他鼻子挨着眼睛的,总免不了照面的。”
萧逸宸不依不饶,“那我就调那个池雨跟着我一路进京。”
“你敢!”
萧逸宸本想说‘你看我敢不敢’,结果扭过头,看到沈南宝横眉怒对的模样,突然就倒了气势。
“所以你就别和那陈方彦说话。往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让身边人同他去说,你不必要近到跟前不成么?”
沈南宝这下终于明白近来萧逸宸为什么明知道池雨有意却还是叫她靠近,原来是想自己将心比心,以己度人。
更何况……
沈南宝看着搭在自己胳膊上摇晃的手。
这么尊贵的一人儿,还这么纡意自己,自己何必还跟他对着干,遂他的心意就是。
是以,沈南宝道“那就不近,什么事都撂给绿葵姑姑还有风月去,这样我也落个清闲。”
萧逸宸得了便宜,自然卖起了乖,“那那个池雨,你就看着办罢,打给人牙子,或是闲汉涩儿都由你。”
沈南宝并不想同他说这个,“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你尽提别人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