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更怕她自己接受不了。
就如同他的母后一样。
怀里的人烫的如同一块烙铁,往日里狡黠灵动的双眼紧闭着。
只余下一双手仍然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似乎在汲取着他身上的冰凉。
“热,叶烬明,我好热。”
阮月只觉得身体里像被火烧一样的难受。
她迫不及待的想把脸贴到那人身上,另一只胳膊死死的按着叶烬明的脖子,作势就要亲过去。
也许是牵扯到了伤口,阮月疼的颤了下,眼前也清楚了些。
残存的理智让她断断续续的说出话。
“摄政王,我,我忍不住了,实在不行你就把我扔进冰窟窿里!”
她真的不行了!
再不把她弄清醒,她怕是要冒着任务失败,灰飞烟灭的风险先上了这大反派了。
叶烬明见她明明都神志不清了还想着不近他的身。
“说什么傻话,真把你扔冰窟窿里了,本王跟谁找乐子去?”
话虽轻快,但叶烬明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算计他的人,真当他是死的不成么。
又是噗呲一声,叶烬明淡漠的拔下了插在地上的剑。
那剑从那男人身体里扯出来,还挂着缕缕血丝,长剑入鞘,锋芒尽收。
叶烬明用一只手像抱小孩一样把阮月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按住肩膀,用力一捏。
怀里不安分的人便晕了过去,只剩下滚烫的温度。
“余庆。”
叶烬明压下心中的怒火,阴沉沉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影卫。
“把人解决了,别留痕迹。至于那个宫女,拖去诏狱,给本王细细的审。”
“是,王爷!”
余庆额头上冒着冷汗,知道自家王爷这个模样定是怒的极了。
待他将那男人的身体一挪开,只那剑痕入地足有三寸,可见使剑之人的怒火。
咯噔一声,余庆咽了咽口水,好恐怖的主子。
他不敢怠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那亭子里便恢复如初,除了地上深深的剑痕外被石椅遮盖住,看不出丝毫痕迹。
余庆暗自松了口气,他要是不做影卫去应聘洒扫的老妈子,那绝对是全京城一等一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