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是小卒子,还是宸王,他的瑶娘,他的瑶娘啊……
见他虽然放开自己了,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瑶娘叹了口气:“我们是夫妻,你这般是只想将我供着么?”
高玄策听了这话,欢喜的手脚不知道往何处放,又觉得自己在塞外,皮糙肉厚的,怕是要弄疼她了……
四皇子也是被人搀扶回去的,沐宛童亲自煮了醒酒汤给他,四皇子吃了醒酒汤之后,迫不及待的和沐宛童道:“三皇兄的确是我所不及的。”
沐宛童皱眉:“四哥你何出此言?宸王固然有些本事,我也承认,但是他为人目无余子——”
“那是他胸怀天下,他固然不是那等八面玲珑之人,但是对百姓还是很好的。”
四皇子也有一些自己的见地。
自己的父皇为了这个仁的称号,对士人是很好的,可是吏治混乱,弊乱横生,老百姓的日子的确是很不好过的。
有些人和自己的同僚官员相处的很好,却未必是个好官,只不过称得上会做官而已,但是这个人也许不是那么八面玲珑,却胸怀天下,这才是真的该主宰天下之人。
沐宛童笑道:“也许宸王是为了博父皇喜欢,四哥,你别天真了。再者,三皇兄就是再厉害也无用,若他是皇贵妃的独子还好,偏偏他前面还有个兄弟。”
按照沐宛童的意思,她是绝对不会打退堂鼓的,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先让周王和宸王兄弟相争,之后就轮到自己的夫君了。
四皇子摇头:“你去让人弄水进来沐浴吧。”
随即进来一群送水进来的仆妇,这些人要不就容貌老气,要不就年纪大了,反正无一好看的宫女。
虽说四皇子和沐宛童感情很好,他现在也没想过要偷吃,可沐宛童此举完全就是防备他,好似生怕他偷吃一样。
女子吃点小醋是情趣,但是管制的过分狠毒了,那就不是小情趣了,简直让男人透不过气来。
而且沐宛童行事偏激,虽然一心一意为了她好,可是实在是有些让人吃不消,因为有些位置,就比如那个位置,他不想要,可沐宛童偏偏想让他坐上去。
甚至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想做皇后才拼命辅佐自己,还是真的为了自己,可若是真的为了自己,他现在对那个位置一点意思都没了。
沐宛童不知道四皇子是真的放弃了那个想法,她自己倒是心气很高,在她心里作为皇子,应该谁都想坐上那个位置,四皇子其实也并不差,作为君王,他也是很有仁心的。
这才是对百姓好。
想当年她雇人上演恶霸欺女的戏码,只有四皇子亲自救她,宸王那个人却冷漠无比,还嫌自己碍事呢。
二人的心渐行渐远。
而周王却愈发沉默了,这一夜他好容易过来徐青容这里,徐青容却无心服侍她,还在提及她为洪贵妃抄写经书,如何得到皇贵妃的夸奖云云。
她是完全没有替自己想过,现在亲弟弟声势浩大,父皇看重,哪里知晓她还在为自己争孝道。
两人例行公事般行房,徐青容半点喜意都没有,她甚至都察觉周王的心完全不在她身上。
周王的女人实际上不算多,甘侧妃算是专房独宠,她身份贵重,徐青容不敢随意下药,就怕被周王发现,自己就完蛋了。
因此这番翻云覆雨反而不是水乳交融,而是晦暗不明和苦涩。
偏偏徐青容一早看到瑶娘,瑶娘今儿来的迟了一些,脸上似春水被滋润,整张脸白里透红,一看昨日就是被里翻红浪过。
以前即便有高玄策宠瑶娘,她都是谨慎紧绷的,不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今日的她也松弛许多。
“殿下黑瘦了许多,他说在桓城其实很好,只是风吹日晒,儿媳想这话恐怕是哄儿媳妇罢了,不愿意我们担心。”
洪贵妃很是心疼:“何止是黑了一点,是黑了许多,他父皇让他多歇息几日,你也好生服侍他。”
瑶娘点头:“请您放心,儿媳一定会好生照顾好王爷的。”
似乎察觉到徐青容在此处,洪贵妃突然转了话头:“昨日你去参加宴饮,甘氏突然身体不适,今日太医院来报,她已经有了身孕月余了,你且要好生照看才是。”
甘氏有了身孕,还趁昨日徐青容不在,主动让人查出来的,这足以说明甘氏在防着谁了。
这可和安州不同,在安州内院是徐青容的天下,而周王当初就藩,就是个无权无势的藩王,还被天禄帝监视,还要靠徐家施以援手,但是现在皇贵妃还在,周王是天子名义上的长子,身份贵重,徐青容反而不敢那般放肆了。
徐青容虽然早就料到这一天,但见那甘氏并非膀大腰圆好生养之辈,这一年多都没消息,现下却反而有了好消息了。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