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和也没想着狱卒会真的给他被褥,只是尝试性地问了一下,毕竟这地方真没法睡。
可他居然真的给了,是赵和没想到的。
他不由得记起了曹郎临走前的那句话。
曹郎究竟是什么人。。。。。。
被狱卒震慑之后,这些犯人就都老实多,只不过眼神里的怨恨是没办法掩饰的。
能被曹郎亲自送进来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可这人没有带着镣铐枷锁,甚至还让自己好生照顾,就说明了此人身份是清白的,只是无奈进监狱。
而且似乎和曹官人的关系不错,这种顺水人情的事情他也就顺手去做了。
赵和这边,铺好床躺在上面,空气里的味道难闻,但不至于到那种忍受不了的程度。
主要是那些排泄物都给冻上了,散不出什么味道。
可睡肯定是睡不着的,没有什么正常人能心大到第一天来监狱就在那里呼呼大睡。
他躺了好一会,可总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不远处忽然传来狱卒们的声音。
“曹大人。”
“取盏灯给我。”
赵和听到这动静,立马坐起身来,而曹郎很快持着一盏油灯进来,打开牢门坐到了床边。
曹郎脸上带着笑容:“怎么样赵和,这左司礼狱的滋味怎么样?”
赵和干笑两声:“肯定是不怎么好的。”
“到了右司礼狱,别说这被褥了,恐怕你连衣服都没得穿,还要被泼些冷水绑在外面的审讯台上。”
赵和顿时觉得有点慌:“这么残忍?”
曹郎笑着点头:“我之前就是这么审犯人的,对这种事情最清楚了。”
好吧。
“曹兄,你到底是谁?”
赵和缓缓问道。
一个能把他带到左司礼狱的人,这里可是开封府最严密的监狱,竟然还能托狱卒照顾自己?
而且先前曹郎自称本官,跟那个说不出名字的人对峙的场面赵和还历历在目。
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而且现如今的曹郎也没办法推脱,如果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的话。
曹郎也是笑了笑,没有隐瞒。
“曹某是开封府左司礼参军主管,这边左司礼狱,都是我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