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不知道她想说的与自己要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屋外有风,轻轻吹过,晋阳王唇角微勾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酱色茶盏放在桌上,声中低沉温润的问道:“到底是爹爹的姑娘,爹爹想说谁丫头都能一猜一个准。”
原本是极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宋默听了倒是像饮了半壶酒醉了双颊的红。
她低下头轻轻解开上裳的扣子。
晋阳王偏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白皙的手指在衣间轻挑,突然反应过来忙将视线移向窗外去,他不知宋默要做什么,但是总觉得她做什么也都不是出格。
“爹爹。”
宋默将脖子上的玉牌取了,抬头看着晋阳王望着窗外红了一双耳,自己亦是反应到什么,跟着红透了耳根,说话也是羞羞答答的。
“爹爹,你看。”
晋阳王偏头,看到宋默将那玉牌放在桌上推到自己面前。
“自从爹爹将它给了我,我就一直都戴在身上,今天是第二次将它取下来。”
宋默道:“我小时候以为它是姑姑给我的,后来我识了字发现它是爹爹的。”
“丫头知道了,这是要还给爹爹吗?”
晋阳王虽然这样说,但是一想到宋默真要将这玉牌还给自己,有种莫名的苦涩。
“不。”
宋默摇了摇头,按在玉牌上不曾离开的手指就这么在晋阳王的眼皮子底下再将玉牌推了回来,说话的样子委屈又生气:“爹爹给我的东西我都珍贵的很,怎么可能会还给爹爹。”
宋默气的发红的小脸让晋阳王哑然失笑。
倒也是没想到自己给的东西她竟会如此在乎。
“那就好。”
晋阳王又抿了一口茶说:“何况这玉牌确实值得你这样对它。”
“诶?”
宋默握着手中的玉牌,暖玉温润,她握在手中手心竟生了汗意,听爹爹这么说,她对这玉牌的来头甚至这玉牌对于爹爹的意义都有一种期望。
这期望萦绕在她心底,撩拨着她一探究竟。
“没什么。”
晋阳王不再说玉牌,问道:“丫头跟爹爹想说的只是玉牌的事吗?”
“……不是。”
宋默不好意思当着晋阳王的面将玉牌挂回去,便在手里攥紧了缓了片刻道:“宋默想说,很多事情小时候不懂,后来渐渐长大了便想通了。很多小时候记忆模糊的事长大倒是能记清楚了。”
晋阳王眉头轻挑,示意宋默继续说下去。
宋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心里惴惴不安。
手中的汗意最终成了汗,她握着玉牌像是落水的人握着的一根浮木,像是只要她抓紧了,便安全了。
“姑姑没有宋默想象中那般好,甚至姑姑对宋默好都是因为爹爹。”
晋阳王微微听了,不置可否只是抬手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