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站在金属笼外,看着江衍时手中的刀,眼中闪过了几分怀念: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柄刀被养护得很好啊。在爱刀这方面,你和你父亲很像。”
江衍时冷冷地瞪着女皇。
如果不是十七年前女皇突然对北区下令,要求军队不惜一切代价清除恶魂势力,父亲又怎么会死?!
女皇声音慨然:“江衍时,你是个很优秀的哨兵,是个有毅力有胆识的好孩子。停留在往事中有什么意义呢?该向前看了。只要走出这间安全屋,我可以承诺在内阁给你安排位置,你此生不会再经历任何痛苦。这样不好吗?”
江衍时冷笑着,冰蓝色的眼中迸射出狠厉的光:“我此生的痛苦还不够多吗?这都是拜你所赐啊,女皇!”
距离第七日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江衍时看向女皇的眼神冰冷无比:“女皇,伊宙与你打的赌又是什么?”
“最后的考验”
,这是一场伊宙为自己准备的试炼。
舅舅和导师那里得到的消息,大概是如果自己在第七日结束之前,依旧没走出安全屋,伊宙就会进入自己的识海,把当年的真相还原在自己面前。
女皇呢?她与伊宙的赌约又是什么?
是女皇识海中母亲的精神力从何而来?还是十七年前战争的真正目的?
女皇笑了:“你果然很聪明。没错,伊宙来找了我,如果今晚零点之前你没有走出安全屋,她就会把我最担心的事情变成现实。至于什么是我最担心的事,你不必知道。”
江衍时头顶传来了沉闷的声音。
他瞳孔一震,哨兵敏锐的感知力令他下意识地侧滚翻到了笼外。
就在他离开石台的同时,石台上方的机关被打开,三十余个帝都哨兵从一层跃进了地下笼中,而后迅捷地在地下列队。
他们一齐冲向了江衍时,把他逼向旋转楼梯的方向。
江衍时咬紧了牙关。
这是要把自己硬生生地逼出安全屋。
好在地下一层的安防牢固,撑上十几分钟绝对没有问题。
女皇像是读懂了江衍时的心理活动,高傲地笑了。
“江衍时,这间安全屋当初建造的时候,程林野可是没少找我帮忙。”
权杖在地面某处轻叩了一下,地下安全屋的外墙居然全都收回了地底,露出了墙外与地面连接的坡形空地。
现在,地下一层直通于安全屋外。
江衍时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女皇:“你做了什么?”
“只是普通的备用通道罢了,”
女皇摇了摇头:“江衍时,你母亲在去北区之前,特意求我照顾好留在帝都的你。我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现在自己走出去,我不会为难你。”
江衍时笑得肆意,长刀横于身前:“好啊,我倒要看看女皇准备怎么为难我。”
女皇冷下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