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征摇头叹息“乾迹,你是承德六年的状元郎,与退之私交颇深,陛下这是……”
孟寄词道“呸呸呸!我这是惺惺相惜!大人!退之他虽出身世家,但是从无骄奢淫逸之事,也未曾仗势欺人,奈何陛下……唉!”
徐雁征捏着山根叹气“太学外的学子,茶楼里的说书人,走街串巷的生意人才是最能逼得陛下松口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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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
顾明朝目瞪口呆的端着茶盅,好一会儿才道“老皇帝这是忌惮将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把脸送到龟兹人脚下去让人家踩?这……这怎么想出来的啊?”
谢松照薅了湘妃竹一截儿青丝,一脸嘲讽“我就看他怎么摆平太学外跪着的学子。唉……以后跟人谈判这就是让人戳脊梁骨的!”
一狠,又给薅断了一枝竹条。
顾明朝突然扑过来拉着他“我知道了,粮草案不是楚王做的!他在夺嫡,没有胆量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是老皇帝!经过这么一事,户部兵部的空缺职位就要重新由老皇帝指派,两部权利尽归帝王!”
谢松照倏尔侧目,“我一直想着怎么帮太子把户部一举收入囊中,却忽视了老皇帝!对……监军,当时我就在想,这些太监为何突然如此大胆敢动军粮,这是从未有过的。如今倒是明了了……昏君!”
顾明朝坐在地上用竹枝画“如果这次真的割地赔款又和亲,那么以后大周的士气定会跌入谷底。”
谢松照叹气“何止啊!这叫什么事啊……当不了圣德之君还要上前送人头。”
远岫飞奔进来“世子!世子!出事了,太学暴动,学子们去宫门口上书了!还带着剑说是陛下不收回成命便血溅宫门!”
两人从地上弹起来,谢松照暗道,坏了,真让学子血溅宫门那承德帝就是千古骂名。
谢松照脱下沾了泥点子的青袍子,从架子上扯下苍色的袍子,随手用青玉簪挽住散开的丝,急急忙忙拖着顾明朝出门。
“将士们在边关饮冰茹檗,我等方可享盛世太平,而今要敲碎将士们的傲骨喂狗,我等学子闻此言如万箭攒心,特来宫门陈情,请陛下收回成命!”
喊声震人心扉,令人闻之落泪。
“此人系谁?”
谢松照站在街角问。
远岫看了眼道“南郡梅时晏,字新律。素有白衣卿相之称,对时政颇有见解。”
谢松照捻着青竹扇坠儿轻声道“明朝换新律,梅柳待阳春。”
转头看着顾明朝,“瞧,你俩颇有缘分。”
顾明朝炸毛“谢世子,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个调子说话?”
“哈哈。”
谢松照理了理袖子,径直朝宫门而去。
“诸君请听区区一言。”
谢松照在宫门前站定,躬身拱手行礼,“我乃鸿胪寺左卿,征西候之子谢松照。”
学子们目光如炬,盯着他,他们在赶来燕都的路上听了不下百遍“松风水月”
舌战龟兹的事迹,那他要说的话,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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