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陛下,臣以为南国虽有交好之心,然豺狼在侧亦不得不防。”
承德帝看着乌泱泱跪了一地的臣子,终于松口道“朕念其功德,便在燕都赐将军府邸养伤吧。”
此话一出,众人只觉心寒不已,将相和,文武齐心,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却有一个这样的皇帝,大周的前路谁都看不清。
御书房。
承德帝摸着久违的御案道“今日让朕来御书房所谓何事?为了拉拢人心?要用权与朕换吗?”
太子道“殷阁老求见,父皇见还是不见?”
承德帝手指就像被烫到了,猛地缩回来,好一会儿他才道“请阁老进来。”
粗布麻衣也盖不住大儒风范,承德帝看着曾经的老师哑然失语。
“臣,殷别尘叩见陛下。”
承德帝站起来道“老师快起来,地上凉。”
殷别尘起身道“陛下可知臣为何今日特来求见陛下?”
承德帝道“老师隐世十余年,莫非是为了江宁一事?”
殷别尘道“非也。臣特来请罪。为家中不肖子孙请罪。”
承德帝不解地看着他。
殷别尘道“臣有一孙女名湘兰,臣来为她夫妇二人请罪。”
承德帝揪着袍子,就像殷别尘教他那几年一样。承德帝道“老师,他夫妇二人有何罪啊?”
殷别尘道“走脱逆犯,却劝江将军入燕都领罪,如此大逆不道欺君罔上,请陛下治罪。”
承德帝抓住了重点,道“老师也觉得朕不该如此待江宁吗?”
殷别尘摇头叹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安敢悖逆。只是陛下处罚了江将军,那么南郡也该一视同仁。否则有偏颇之嫌。为君者,赏罚严明方能立威。”
承德帝道“依老师之见,当如何?”
殷别尘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景平侯6白彦之女已经许给了江将军。”
承德帝点头“正是……”
殷别尘道“他这侯爵虽是空架子,但少傅之职却很有份量。陛下何不赐婚。”
承德帝一拍大腿道“老师真乃朕之福音也!朕立即下旨,就说景平侯舍不得爱女,朕要给那孩子加封!”
殷别尘道“陛下,既是加恩,便以‘南流景’来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