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拾道“侯爷那件搪瓷蓝袍子呀!我找到了是哪一年买的了!”
顾明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了,就算它是个十年前的玩意儿,你们侯爷也喜欢。”
白拾道“侯爷不嫌弃它旧了?”
顾明朝揉了揉额角,道“只有他不喜欢的才会说找借口,比如说,旧了,皱了,故意沾点墨点子,然后就不要了。他喜欢的,就是旧了,他还要,皱了,熨一下,他还要!沾了墨点子,想方设法地画点东西上去!”
白拾笑着点头道“多谢公子提醒,卑职记下了。”
顾明朝闭上眼,却还是满眼的绿色,长舒一口气道“我要出去走走。”
初春的已经抽条,满院子还是绿色……
宣平伯府。
“侯爷,我们府上已经被太子殿下下令封了,外人不得入内。”
罗奈感激又纠结得看着谢松照。
谢松照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纸,递过去道“这是太子殿下亲笔所写,上押太子宝,拿去给守着的人看看。”
罗奈心里有点慌,看了又看,才不情不愿得把东西交过去。
守着的人走过来,道“侯爷,这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两刻钟。”
谢松照颔道“自然。”
守门人回身挥手道“开门。”
罗奈紧紧跟在谢松照身边,纠结道“侯爷,您,您是来探望我们爷的吗?”
谢松照笑道“若是我来探望你们伯爷的,那我就进不来。”
罗奈身子抖了抖,道“侯爷,我们爷……”
谢松照道“你放心,我没有带鸩酒和刀来,放心吧,不是冲着他命来的。”
罗奈依旧不放心,手心里全是汗,道“侯爷,我们爷和您曾经是挚友……”
谢松照颔道“我与你们伯爷,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断不会要他性命。”
罗奈还要说什么,却已经到了,温南栖坐在尚有残雪未化的院子里,一杯又一杯,颇有颓废之态。
谢松照坐在一旁,道“南栖。”
温南栖满身酒气地道“松照,你怎么来了?我封府的这些日子,除了母亲,就只有你来看我了。”
谢松照道“自怨自艾罢了,早前提醒你放着君平,你倒好,直接放走她。”
温南栖道“这是我下的第一局棋,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