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酒醒何处?”
顾长堪到舒窈院时,看到的是媚态横生的温孤绛都。
高举的金瓯洒出酒水来,顺着温孤绛都的脖颈蜿蜒流进胸脯,暖酒醉美人,雪映红蝶衣。
顾长堪踏上亭子,惊鹊抿着嘴带人退下。
“你是什么人?也敢来我这舒窈院?不怕被打断狗腿吗?”
温孤绛都坐在石凳上,媚眼如丝勾着顾长堪一步一步走近。
顾长堪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道“绛都,是我啊。”
温孤绛都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打得过顾长堪那个疯子吗?”
顾长堪盯着她的唇道“自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温香软玉隔绝刺骨的雪,冲上云霄的欲望破壳而出。帘子被胡乱扯动了半晌终于放下来,钻心的冷从后心口芽。
亭子外的红梅枝桠被雪包裹,禁锢在喉咙里的欲念攀升到顶点,终于漫过墙头,落进了惊鹊耳中。
王府里没有人走动,连巡逻的士兵在外院纹丝不动,没人注意到柴房的安义被带出来了。
顾长堪怜惜的抚摸着她瘦削的肩头,红痕织出锦罗衣。
温孤绛都突然蜷缩着身子哭起来,顾长堪眼里的雾气未散,搂着她道“我在,你哭什么?”
“怎么办……我想她了……”
顾长堪将她粗鲁的翻过来,道“想谁?”
“安义,我想她安义了……顾长堪那个狗东西,狗东西!”
温孤绛都半睁着眼睛,泪水模糊了了视线,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顾长堪闻言道“只要见到了她,你就愿意看到顾长堪了?”
温孤绛都抽泣道“让我做什么都愿意……你帮我求求他!”
顾长堪将她抱起来,穿过风雪的帘幕走回了卧房,卧房里炭火正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叫温孤绛都都忍不住打颤。
顾长堪含笑将她放在桌上,轻轻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温孤绛都快要忍不住恶心,只能伏在他肩头轻轻颤抖。
顾长堪眯着眼道“你想要的我那样没满足你?一个安义而已,你要是早点说,咱们何至于此啊……"
温孤绛都死死咬着唇,双手扣着他肩膀,抓出道道血痕,她心口哽着口气,眼泪忽然砸下来,一时间她愣住了。
顾长堪却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住了?长夜漫漫,你该怎么办?”
温孤绛都闻言眼泪掉得更凶,安义,别辜负我……
次日,温孤绛都是被惊鹊给她擦拭身体惊醒的,她哑着嗓子道“水……”
惊鹊给她披上毯子,道“婢子已经将热水备好了。”
惊鹊扶着她慢慢走到浴桶前,温孤绛都差点就要栽进去,惊鹊赶忙拉着她,“公主,安义郡主已经住在咱们院子里了。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