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弢也有这个猜测,问道:“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侍卫说:“不是,有五名随从同行。”
五个人,那必然是投效了某一方,楚弢开口道:“请他进来吧。”
侍卫下去,不一会儿将一身青衣,文士打扮的郑深请了进来。
郑深看着楚弢,笑了笑,拱手道:“清泉见过楚将军,多年不见,楚将军风采依旧!”
“真的是你!”
楚弢心情复杂,“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郑深笑了笑:“无事一身轻,随便走走。”
这话大家都不信,随便走走就能走到楚家军的驻地?
楚弢明白,郑深应该是有所顾虑。
他随即对诸位将领道:“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我与郑二公子叙叙旧。”
甄卫还想说什么,但他比楚弢和郑深要小十来岁,不是一辈人,别人叙旧,他硬赖在这里也不合适。
他也只好跟其他人一起起身道别。
等将领们都走了,楚弢命侍卫送了一壶酒和几碟佐酒的小菜:“军营中简陋,望清泉莫要嫌弃。”
郑深坐到他对面:“怎么会?不请自来,半夜叨扰,还请楚将军见谅。”
说到这里,他先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摇头:“你这酒太浊了,差点味道。”
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比楚弢这个主人都还自在。
楚弢气笑了,端起酒杯边喝边劝道:“你嫌我这酒不好喝,那你自己带点好喝的来啊,吃白食还挑三拣四。行了,谁不知道你郑清泉心眼多,说吧,你到底代表谁过来的?”
“十几年不见,老楚你还是这般急性子。我还有一名,也许你曾听说过,”
郑深放下了酒杯,看着他正色道,“我是郑深!”
楚弢喃喃:“郑深?庆川郑深?传闻中陈云州的左膀右臂郑深?”
郑深轻笑点头。
楚弢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身上可是流着皇室血脉,怎能跟这种乱臣贼子混到一起?”
楚弢有些接受无能。
郑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嘉衡帝死了,被高昌人杀死的。当年他听信陈天恩的谗言,对定北大将军很是忌惮,放任陈天恩给定北大将军府泼脏水,不分青红皂白就抄了定北大将军府,任用陈天恩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