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火镰和燧石撞击,产生大量的火花,飞鸟玩儿的不亦乐乎,嘴里不停的叨咕“这个好,这个好,再也不用搓木棍啦!”
老头抓着打火石就要跑回去炫耀,江花拦住了他“诶,飞鸟大叔,你等等!”
“嗯?”
“新出炉的那批陶器怎么样?”
“特别好!按照你说的方法,用光滑的石头和骨头磨完的泥坯,烧出来以后又光滑,又亮光!你看!”
飞鸟拿着旁边一个不小心摔碎的小碗“你看,是不是好看许多!”
“嗯,你真棒!”
这是古老的磨光陶技术,跟他们讲了两遍就记住了“这次我再教你怎么上釉。”
在烧制陶器时,先应该烧制毛胚,烧好后拿出来上釉,然后再烧。
生石灰和草木灰混合配的,就是石灰釉,上釉的方法有浸釉、淋釉、荡釉、喷釉、刷釉等。
将长石、石英、滑石等加入黏土混合,研磨制成釉浆,施于坯体表面,能增加陶器的强度、热稳定性还有美化、便于清洗、不被尘土腥秽侵蚀的特点。
江花细细的讲给飞鸟和几个制陶工人“不同的温度和烧制时间,还能制出高温釉、低温釉,颜色和质地也都会不同,这就要靠你们努力摸索啦!”
几个人竖起耳朵,恨不得把她说的每个字都记在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的话他们很容易就能记住,即使理解不了,也轻易不会忘记。
粗糙的大手也变得越来越灵活,做的越多越熟练,现在捏那种大陶盆,虽然不会特别圆润,但是好歹不再是歪歪扭扭,上下不平了。
下午,江花又来到纺织队,有几个女人正在搓麻绳,没错,那种编麻绳的方式已经被取代,这种搓出来的更为结实耐用。
花青的配偶花丽是这群女人中力气最大的,此刻她正在制作一种更粗的绳索。
俗话说细绳靠搓,粗绳靠拧,大家拧成一股绳的拧就是这么来的。
三根细绳以其中一根为筋,将另外两根一圈一圈的交错拧上去,拧完之后松开,来回多撸几遍,三股绳索在强大的扭力下回弹,之后彻底绞合在一起,就成了一根粗麻绳。
这种粗麻绳可以用来悬吊木头,省的男人们上梁的时候经常拉断好几根草绳,而用粗麻绳固定的背篓也更加耐用。
“花巫,你来啦!”
花丽笑着打招呼,手下的动作不停,脸上一副求表扬的骄傲神色“你看,我现在做的怎么样?”
江花自然不吝夸赞“真好,真棒,我不是给你手套了吗,你怎么不戴?”
“奥哈,我给花青盖房子用去了,我这不用,我手可粗,磨不破的。”
花丽自然又淳朴的笑容大大绽放,这些人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就让江花十分感动。
她们不会撒谎,没有心机,多干点活也不会抱怨别人干的少,虽然她们会羡慕,会嫉妒也会骄傲,但是会把这种情绪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不会隐藏。
而最让江花动容的是,她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饭,男人吃饱,孩子吃饱,就为了这么一个单纯的目的,所有的族人都愿付出全力,每日辛勤劳作,任劳任怨。
这不就是曾经许多人追求的共产主义大团结吗?只可惜人类越聪明,就越难以做到。
除了搓绳妇女,还有十几个少女织布,一个个手中拿着木棍上下不停的穿梭,织好的布匹叠成板板正正的长方形摞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