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被她逗笑:“敞开喝,喝趴下送你回去。”
倪莱手脚顿时不知道往哪里放,左手放下来的时候,摸了摸耳朵,今天这是烫几回了?好丢人。
“就先来个全民普及的吧,斗地主?”
夏毅凡坐在凳子上,接过季随手里的牌,眼睛扫到倪莱,“哎,对了,这酒名字想好了没?”
倪莱摇头。
二大爷:“先甭管酒名了,叫蛋蛋也是这个味。发牌之前先定好惩罚规矩吧,这个要紧。”
季随坐下来:“罚你裸奔。”
二大爷嚷起来:“你怎么就肯定是我输?如果倪画家输呢?男女惩罚一样?”
季随:“必然不一样,就罚她给这个酒起个名吧。”
二大爷拍桌瞪眼:“苍天啊大地啊,要不要王法啦。我二大爷在此强烈呼吁男女平权!”
季随:“滚吧。”
二大爷叨叨个不停,一会囔囔着要直播斗地主,一会又嚷嚷着不公平要打倒臭地主。
夏毅凡不耐烦他:“谁乐意看你裸奔?干瘪瘪的。输了就把您那麻花辫剪了吧,谢谢。”
二大爷:“死了才翘辫子,兔崽子,咒我死?”
夏毅凡:“您长命百岁。”
二大爷嘿嘿了两声:“人间自有真情在,今儿打牌谁都不能耍赖。”
男人输了脱衣服,女人输了给脱了衣服的男人画自画像。
然而倪莱水平实在太菜,不会记牌算牌,被夏毅凡吐槽出牌全凭脸,也就是看哪张牌好看就出哪张。尽管由季随照拂,她也连输了好几局,压根不给男人脱衣服的机会。
夏毅凡苦着脸:“这个不好玩,咱们换个玩法。”
二大爷玩牌非常认真:“换可以,但是倪画家输了那么多次,总要惩罚一次的吧。不罚说不过去啊实在是。季爷,你说句话啊。”
夏毅凡去看季随。
季随面色如常,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大拇指肚捻了捻唇角,说:“谁脱光衣服?”
打牌之前的规则:女人输掉了就给输掉底的男人画像。
现在没男人输掉底,所以略过这个步骤,直接脱。
夏毅凡小声道:“抽签?”
二大爷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给他使眼色:“抽什么签,就季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