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中拿着只翡翠的貔貅,估计是经常把玩,光滑的很,就这么一边摸着,一边瞥向孙茹,“孙大人,这些东西你可认得?”
孙茹狐眼轻瞄,瞧着地上各式各样的“巫蛊之物”
,不禁噗嗤一笑,又是张狂又是淡定,竟又大笑开来。
笑声极尖,叫人心里头无端的难受。
见孙茹不说,皇帝又看向云棠,“姚女史,说说你见到的罢!”
“回陛下……这事还得从微臣刚入宫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微臣对宫里头不熟悉,所以要日日出去认路,有一日就迷了路……谁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太液池,微臣看见……梅娘娘和一个大人正在那儿,似乎是吵了架,微臣觉得这是上司和娘娘的私事,就绕了路走了……谁知第二日竟……再后来,就是微臣到尚功局要拴钥匙的缨子,然后就见到了孙大人,微臣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时虽是黑夜,可好歹月圆……”
皇帝极为严肃,“那你为何不早说?”
云棠赶紧下跪,“因……因那日除了孙大人和梅娘娘外,还有吴大人站在远处望风,我不知她是不是看到了我,怕她报复……请陛下赎罪啊!”
“姚云棠!你血口喷人!我何时跟着孙大人去过太液池望风!”
吴鸢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当真冤枉的紧。
“吴鸢!你闭嘴!”
随着皇帝一声大吼,吴鸢才闭了嘴,皇帝又看了看丁泽,“丁先生,你呢?”
丁泽上前一步,“臣知道的,就是洛姑娘遇害的前一晚,我在梨园阁门前,见到了吴鸢吴大人,看似是往洛姑娘的住处去的……除了我,教坊的雨燕也是见了的,只不过她只见到了黑影,没臣看的清楚。”
这下吴鸢不再喊冤,倒是皇帝又问了一句,“吴鸢,这回你可有什么话说的?”
吴鸢不再说话,而孙茹一直狂笑,跟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似的。
皇帝大呵一声,“孙茹,你死到临头了,笑什么?”
孙茹傲视着坐上的皇帝,“陛下的栽赃还是拙劣了些,你当我是什么?用得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用亲自把人约到湖边?”
“在宫中施用巫术,你这是承认了?”
“对,我是承认了,皇帝既然想诬陷,就已做好将我置于死地的打算,微臣再去狡辩还有什么意思呢?梅香儿,验尸的老头子,洛水碧,当年的苏彩蝶,郑青青,许飞鸾,都是我害死的。”
这里有许多名字云棠都是未听过的,难道就是李连说的那些早就被巫术害死了的?云棠心中怦怦直跳,她真想替这些人问问,这孙茹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对这些人如此?
“孙茹,那朕再问你,你为何要对这些人如此狠毒?”
云棠那边想着,这边皇上就替她问出来了。
“无可奉告!”
“那朕再问你,你可知南诏的南山公主?”
孙茹倒是对这有些诧异,可随即又笑了笑,“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了,我是,你要杀便杀。”
“倒是承认的痛快,可你若是心中有恨,为何不冲着朕来,非要残害于那些无辜的人?你可知你如此,害得多少人为自家亲人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