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凝心里一沉,这些老板是要上天吧?这个时候联合起来想搞事情?
她试探着问:“过几天新米都要收上来了,难道你们铺子还不卖吗?”
今年看起来是丰收年,他们囤得起吗?
“呵呵……太太,侬要不听劝,阿拉也不多说了,侬这边请。”
伙计见姜宜凝只问不买,也不想跟她废话了,几乎把她搓着赶出去。
姜宜凝拉着锵锵的手站在那米粮铺子门口,扯了扯嘴角,心想这老板打错了主意吧?
既没有灾荒导致粮食减产,也没有兵荒马乱的,他们还想囤积居奇,给新政府一个下马威?
真是疯了。
姜宜凝也不打算这时候花冤枉钱买粮了。
她相信这个新政府,也知道这个新政府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新社会里平民百姓一口饭还是有的吃的。
不像在旧社会,真正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既然不打算买粮食了,她就返回中药铺子,买了点常用药材,特别是农村里经常用到的退烧药,比如柴胡,还有后世鼎鼎大名的板蓝根,以及金银花,山楂和决明子。
这些东西虽然也不便宜,但是比刚才米粮铺子里那些大米面粉可便宜多了。
中药铺子大概囤积居奇也没用,所以也不费那事儿。
姜宜凝买了一包药材,直接放进她刚买的药箱里。
那是可以斜背在身上的药箱,跟部队卫生员用的医药箱其实挺像的。
这样一路逛过来,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姜宜凝拎着大包小包,还牵着一个小孩子赶到永安路口的时候,老韩头已经等在那里。
“姜同志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是要搬家吗?”
老韩头爽朗的笑,爬下车帮她把那些包袱和手提箱拎上牛车。
姜宜凝笑得眉眼弯弯,“谢谢老韩同志,我们不是要搬家,是要安家。以后我跟锵锵就在南嘉村住下了,还请老韩同志多多关照。”
“哈哈哈哈……没问题啊没问题!姜同志还买了药箱?姜同志也会看病吗?”
老韩头等姜宜凝和锵锵在牛车上坐好了,扬起鞭子啪地一声甩了一下,赶着牛车往回走。
他看见姜宜凝斜背着的药箱,随口问了一句。
姜宜凝把锵锵揽在怀里,笑眯眯地说:“是啊,我是学医的。现在没有工作了,打算在村子里开个医馆。挣不挣钱的无所谓,主要是要结个善缘,帮乡亲们治治头疼脑热什么的。”
“那太好了!”
老韩头高兴地不得了,一边赶车,一边扭头说:“阿拉那边四里八乡只有晏郎中一个大夫,现在又有了姜大夫,阿拉以后看病也会方便一些。”
言辞中对姜宜凝已经敬畏起来。
姜宜凝笑而不语。
她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个小孩子住在乡下,如果单独住,日子是不可能好过的。
所以她宁可不要张桂芬的青砖大瓦房,也要跟韩家人挤在一起。
等她的医术名声打出去,也有了自己赚钱的门路,再去盖自己的青砖大瓦房。
女人能够独立的前提,就是要有自己稳定的社会地位,也就是被别人承认自己的社会价值。
有门手艺,能挣钱养活自己,这是独立生活的大前提。
再说她也不想住张桂芬住过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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