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这还没过年呢,连元旦都还没到,居然就有人在放鞭炮。
喝了几杯酒啊?醉成这样……
姜宜凝腹诽着,就听锵锵抖着小嗓子奶兮兮地说“……不是鞭炮……是枪炮……”
姜宜凝:“!!!”
她大为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一个三岁的孩子就能分辨鞭炮声和枪炮声的不同?!
锵锵抱着她的脖颈,小声说:“锵锵跟着奶奶听过的……奶奶说,鞭炮声是在空中,枪炮声是在地上,所以枪炮声会把地给震响……”
说着话,远处又传来几声轰响。
这时姜宜凝明显感到小楼的地基都在颤抖。
难道真的是枪炮声?
这得是经历过多少次现实的炮击,才能让一个三岁小孩都能做到“理论联系实际”
啊!
姜宜凝又紧张又难过,心情像是梅雨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雾燥得很。
她连忙下床跻着拖鞋来到窗边。
拉开窗帘,黑沉沉的天边,不时亮起一些金色火球,照亮了半个夜空。
姜宜凝绝望地闭了闭眼,开始琢磨要不要收拾收拾东西,躲到小楼的地下室去。
轰隆声整整响了一夜。
这一夜,不仅是长盛弄,恐怕整个松海市的人都没怎么睡好。
战乱时期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普通民众们对这种声音一点都不陌生。
新生的解放政权还没有展露头角,因此普通人对新政府也没有多少信心。
很多人觉得也许事情又要变回去了,也许又是一轮“城头变幻大王旗”
。
大部分人都麻木了,因为这看上去好像永无止境的操蛋时代。
第二天,姜宜凝甚至都不敢带着锵锵出门买早餐,只在家里给他做鸡蛋饼,同时连自己的小诊所都没开,因此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就在天刚亮的时候,松海市所有正规大医院都接到一通来自松海市行政公署的电话。
包括黄院长所在的伯格力医院。
放下电话,他急得在院长办公室里团团转,堪比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院长,出什么事了?”
他的秘书拿着几份邮件走进来,看见院长脸色红的几乎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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