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疫苗了吗?”
蒋蓉提醒道,“如果是昨天晚上被抓的,还没到24小时,现在打还来得及。”
于是时濛刚吃完就被蒋蓉催着出门去了,手上握着手机,手机开着导航,目的地枫城预防疾控中心。
“我不会开车,不然就送你去了。”
蒋蓉把他送到门口,看一眼他的手,又扭头看向作为画室的那个房间,颇为担忧的样子。
“画得多好啊。”
她说,“这么灵的手可千万不能有事。”
路上,时濛接到孙雁风的电话。
他开门见山:“我听你妈妈说,昨晚你帮着出去找猫了?”
时濛“嗯”
了一声。
那头传来无奈的叹息:“唉,我跟你妈妈说过,有事找我,没想到还是打扰你了。”
“没事。”
时濛说。
“那木木……我说那只猫,最后是在哪里找到的?”
“小区附近的草丛里。”
想起昨晚的黑灯瞎火和恶劣天气,时濛此刻仍有一种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不适感。
手也是在那时候被抓伤的,猫躲在草丛里,被逼近的脚步声吓到,时濛弯腰去捉它时,它慌不择路地逃,呲牙就是狠狠的一爪。
“找到就好。”
孙雁风说,“下回碰到这种事,打老师的电话。说好要照顾你们母子俩的。”
时濛没回忆起来孙雁风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心想可能是对杨幼兰说的吧。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局外人,加入不进去,什么都不懂,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不得不被动地接受劈头盖脸砸过来的命运。
可是他不至于迟钝到时至今日都察觉不出其中的不合常理。
“所以,其实我是您的儿子吗?”
时濛不喜与人拐弯抹角,有了猜测便直接求证,“还是说,时沐才是你们的孩子?”
新的思路被开辟,过往许多被忽略的细节接二连三冒出来,不分轻重缓急,全都成了疑点。
不论远到难以考究的部分,单说昨晚杨幼兰的态度,就足以令人费解。
毕竟连与他无亲无故的蒋蓉尚且能给他几分关心,亲手抚养他长大的母亲何至于这样轻贱他,仿佛他的生命如草芥,还不如一只猫来得重要。
而且他想起来了,昨天是时沐的祭日,傅宣燎的易怒也因此得到了解释。
那么杨幼兰呢?她为什么在这个日子里如此反常?
她还藏着时沐的画册。
时沐……沐沐……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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