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强迫自己平静,还是控制不住脸色渐白。
怎么会这样。
她说:“顾行南,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她始终不认为他会做出那样低级出格的事情。他不像。
江念说:“顾行南,我从不认为和你有过交集。那次商场我帮了阿姨腰受了伤,我向你要求过什么吗?你有意灌我酒,请客时狠宰我一顿,我也不知道原因。你又把我丢在山上,我也不认为你是无心。还有你给我下药,你找人……我就是想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哪里得罪你了,你至于这样一次次针对我欺负我吗?”
顾行南无话可说。
她没他想象的那么愚钝,原来她都知道。
不想去解释什么,没必要。
顾行南把话说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钱我会给转给你,就当补偿。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转身离开。
“顾行南!”
江念急急喊住。
顾行南回头,透着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江念缓了下,口气凉硬。
她说:“十万块钱,一分不少。”
“呵!”
胃口挺大。
顾行南笑一声,目光逼人,轻慢说道,“江念,你值这么多钱么。”
拉开门走了。
门沉闷的一声关上。
江念愣愣的站着,久久没动过。
第二天下午,江念手机响了。
是顾行南。
他一次性把钱转了过来,十万。没想到他会真的给钱了。
江念发着呆,盯着手机屏幕好久,最终没去点确认。
她知道,一但接受了他的钱,等于承认她真的把自己出卖了。
那是绝对的侮辱和亵渎。
江念受不了。
之后,真就没有再联系。
顾行南从她生活里消失了。
江念试着沉淀伤痛,学会遗忘,这是成长。
未来的日子很长,她还年轻,不想消沉,耗费生命。
三四月份是婚期淡季,江念休了年度假。很久没有放松过。
攀岩馆教练王源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江念过去,江念因手上伤口没好,拒绝了。
周五,她回了淮城一趟。
淮城是个小县城,没有机场和高铁。江念坐的是火车,到站下车时天已经黑了。
江念姨夫要来接,她就没坐门口的黑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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