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开进隧道,顶上照明的灯管,像停止心跳的一串电波从车窗划过。
办完入住,卓楚悦从酒店出来,去便利商店买一些日用品,多是卸妆与护肤的,药架上只有普通的感冒冲剂,作用不大。
她问收银的人,“最近的药店在哪里?”
“出门朝十字路口方向,走五百米左右。”
她犹豫一会儿,转身取来一盒感冒冲剂。
这一趟回来匆匆,卓楚悦什么都没带,也什么都没想,更没有订机票,她好困好累,无法打起精神应付周嘉庭,所以撒谎了。
至少确实没有请假,不是骗他的。
酒店房间不大,陈设新,夜景不错。
她抱住膝盖,静静等待电水壶开始冒出热气。因为怕水壶不干净,所以烧开倒掉,再烧,一遍又一遍。
最后一遍烧开的水,用来吃药。
吃过药,她清点钱包里所有的钱,确认银行卡余额。
卓楚悦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大人了,为金钱而烦忧。
她摸起手机,打给梁明轩,要找他借钱买机票,开场白是,“喂?梁明轩,法国几点了?”
梁明轩说,“你感冒了?”
夜风吹开酒店的窗纱,吹进来。
难以形容此刻感受,她呆着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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