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看向季惠妃,却听季惠妃道:“只有我和季家好好的,我才会告诉你。”
魏熙嗤笑:“我记得你新添了一个侄女,那就从她开始,今晚我就将她的尸体给你送来,我说到做到。”
季惠妃抬头看向魏熙:“你这样的性子只当个公主可惜了。”
魏熙微微一笑:“既然知道便乖乖说出来吧,要不然季家就不好了。”
季惠妃叹了一口气,脊背塌了下去:“没有了,赤练缠本就稀有,自从先帝当政后忌讳这东西,天底下就更寻不着了,我记着方子,是因为我觉得有趣,可就连那药,也是从太后遗物里翻出来的。”
魏熙垂了眼睫:“那便对不住了,娘子心机不浅,我将你得罪了个彻底,不敢让您自在着。”
魏熙话落,内侍便将季惠妃牢牢按住,魏熙看了夷则一眼:“服侍娘子吃药吧。”
夷则闻言,上前将药灌进了季惠妃口中,捏住季惠妃的下颌,强迫她咽了下去。
魏熙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看向满眼恨意的阿檀:“你也不必恨,她想不起来你慢慢想,想出来了,她和季家都无事。”
魏熙说着,举手指天:“我发誓。”
阿檀只怒骂:“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毒妇!”
夷则闻言,眉头蹙起,从案上拿了几张纸随意团了团塞进了她口中。
魏熙看着阿檀:“我还未嫁人,称不得妇。”
魏熙说罢,指了两个内侍,吩咐道:“阿檀溺水死了,季惠妃伤心过度疯了,你们两个便近身照顾着惠妃吧。”
魏熙吩咐完,拉过苏井泉的手,从瓷瓶中倒了两颗药丸在他手心:“给你两颗,你能配出药吗?”
苏井泉点头:“臣自当竭尽全力。”
魏熙看着那两颗药丸:“这就是一个月了。”
魏熙很是心疼,又从苏井泉手中拿回了一粒放在瓶中:“仔细点,若是不行,你再找我要。”
苏井泉还未从魏熙方才的凶狠样子中回过神来,眼下看着这般犹豫软绵的魏熙,竟难以适应,他掏出帕子包住药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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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昭庆殿,魏熙看着裙摆上的脏污,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委屈,她也不说更衣,自己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拍着裙摆,力气越来越大,可却怎么都拍不干净。
“公主您怎么了,别哭呀,您若是真喜欢这件衣服,就让人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便是。”
哭了?魏熙茫然的摸了摸脸,果真从脸上摸到了水渍,她来了怒气:“谁稀罕。”
魏熙说罢,蓦然起身往外走。
蕤宾在她身后喊道:“公主您去哪儿?”
魏熙握紧手中一直攥着的瓷瓶:“我要去见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