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樟说着,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当初谁不知宁王殿下是举世无双的风雅人物,怎么如今到了人杰地灵的扬州,反倒如此……”
李樟一时半会寻不出含蓄又贴切的词,只搁下杯子好奇道:“你以往的名声莫不是造假的吧?”
“世人都不是瞎子,如何作假。”
李霁说罢,眼中添了笑意:“那些是阿熙派来给我奏乐的。”
“不是你去给她弹琴吗?”
李樟说着,很是幸灾乐祸:“你又怎么得罪她了?”
李霁摇头:“阿熙说是礼尚往来。”
李樟大笑:“还说不是造假,得弹成什么样才能让人还你这么一个礼。”
李霁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礼尚往来的可不是曲子。”
“那是什么?你对她弹琴诉情,她便送了几个壮汉给你奏乐诉情?”
李樟往门外看了一眼,还未看真切,便揉着眼睛收回了视线:“我看人家是成心不想让你睡觉。”
李樟说着,看向举杯饮茶,仪态雍容的李霁,唇角一抽:“这也是你们的情趣?”
李霁满面纵容无奈:“小丫头爱胡闹罢了。”
他说着,放下茶杯,颇有成竹在胸的态度:“等她将存着的气都撒出来便好了。”
李樟嘟囔道:“我看这气不容易撒。”
李霁淡淡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冷,随即收回视线,对侍从道:“去给他们备些吃食,不知要弹多久,莫要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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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一夜好眠,第二日睁眼时早已天色大亮,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偏头问道:“他们回来了吗?”
蕤宾点头:“回来了,眼下去补觉了。”
魏熙拥被子而起:“几时回来的?”
夷则放下水,嗔道:“丑时末回来的,公主此举可将人难为坏了。”
魏熙掀开被子下床:“去给他们一人二十锭金子。”
夷则点头:“等他们醒了我就给他们送去。”
魏熙接过蕤宾端来的温水饮了一口:“今天我们去游湖吧。”
蕤宾惋惜道:“可惜这个时候水中只剩残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