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麻袋”
等词眼,握住温渚覆在她耳朵上的手,“哥哥,你不会当真要去揍他吧。”
温渚收敛了怒气,假笑道,“哪能呢。”
待方氏上完香,看见温浓温渚二人在院子里头散步,而许家兄妹不见人影,遂奇道,“你们没有一道走吗?”
温浓乖乖巧巧地看着她,“方才还一起走的,只是许家突然来了人,说什么‘韵姑娘摔了一跤,还见了红’,许公子急匆匆地就走了。舅母,见红是什么意思啊?”
话落,还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又无辜。
方氏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不关我们的事,先回去。”
温浓跟在后头却高兴得很,有了今日这一出,日后方氏再要安排相看,可就得多掂量掂量了。
马车里,温浓懒懒地靠温渚肩上,咕哝道,“哥哥,谢谢你今日陪我一道来,还好有哥哥。”
温渚被温浓的撒娇击中,一时嘴瓢,“好说,下次有这种可以请假的好事还喊哥哥啊。”
温浓:“???”
温渚:等等,我刚刚说了什么?
……
“成了?”
“殿下,许公子信以为真,当即回家去。这事摆到了明面上,苏夫人也不会再撮合他们二人了。”
崔九溪见太子满意地点点头,斟酌着问,“殿下,是否要叫温姑娘知晓是您出的手?”
做好事不留名,如同锦衣夜行。
“臣有许多种方法可以叫她知道又不显得刻意……”
“不必。”
太子殿下长身玉立,看着一片桃花瓣徐徐落入井中,“我只是略施援手,不必叫她知道。若是她误会了什么,我反倒不好做。”
说到这里,太子微微侧身,随意地接住一瓣桃花,日光碎金般洒在他面上,好看极了。
“母后过世后,我在涿县老宅隐姓埋名的那段时间里,她就住隔壁,整日□□爬树来找我,喊我哥哥,有一回落水了更是抱着我不放,还说要嫁给我什么的。”
幼年单纯又黏人的温浓将他那段晦暗时光任性地染上颜色,因此太子说起旧事时忍不住带着笑。
他轻轻碾碎了手中花瓣,话里笑意更加明显,“要是她知道我就是隔壁那个哥哥,恐怕立刻就要住到我府上了,到时候你们赶都赶不走。”
“???”
崔九溪迷惑,温姑娘是这样的吗?
那日在苏府看到她,分明是很得体的淑女啊。
太子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九溪你不知道,她小时候可喜欢我了,看不够的那种喜欢,每天都来找的那种喜欢,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