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在医院工作,不可能把宠物带到办公室,他下班前去了趟病房,确定病人一切正常之后才往家里赶。
18点37分,突然接到护士站的电话。
一个7o多岁的病人在厕所晕倒了,情况很危急,卿杭除了用最快的度赶回医院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老人做完手术后,儿女们都回自己的城市上班了,只安排了护工。
卿杭赶到医院的时候,值班医生还在抢救,卿杭是最了解病人情况的人,手术过程他全程参与,每一项检查结果他都很清楚。
病人情况稳定下来的时候,卿杭累得唇色白,连外面的白大褂都汗湿了。
他回办公室看时间,已经23点了。
卿杭匆匆洗了个脸就下楼,跑着去拦出租车,到了夜市街口,他也是一路跑着进去。
程遇舟他们坐在外面,卿杭看到程挽月之后才放慢脚步,想了想,先把东西寄存在了旁边的小店里。
程挽月一直在看手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以为卿杭来不了。
言辞最先看见卿杭,朝他挥手,“卿杭,这边!”
程挽月的左手边留了一个空位。
这条街满是烧烤的油烟味和酒精味,尽管卿杭知道她应该闻不到他身上的汗味,但坐下去的时候还是把椅子往外拉,没有离她太近。
“医院有点事,来晚了。”
“还没过12点,不晚,”
程遇舟给他倒了杯水,“我们有八年没见了吧。”
毕业后就没见过了。
“差不多,”
卿杭把一杯水喝完,呼吸才稍微平缓了些,“这次能在北京待多久?”
程遇舟说,“我明天就走,言辞能多待半个月。”
程挽月嘴里含着一颗柠檬糖,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低头往身侧看,卿杭胳膊上的一滴汗流到了手背,她想帮他擦擦,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他就反手握住她的手。
桌面上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桌底下两人十指紧扣。
卿杭是能喝酒的。
他来得最晚,其他三个人等他吃了点东西,就把他杯子的水换成了酒。
他不是左撇子,但一直用左手拿酒杯。
程遇舟看了看手表,还有1o分钟到零点,“我和阿渔1o月5号办婚礼,地点在南京,你如果有空,去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