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板,打得管家皮开肉绽面无人色,嚎天喊地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泓亲王府,听得文瑶后背一阵阵发冷。
她后怕,却也不甘。
若非出主意的是管家,传令下去的也是管家,这顿板子打的便是她了……
不就是让那女人多跪了几个时辰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别说八个时辰,就是跪上十天十夜也是活该!
这厢,文瑶愤愤不平,那厢,牧钊忍不住劝起了林泓逸:“殿下,袁夫人的父兄如今仍在朝中担任要职,若无故将人扣押太久……”
“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得放人。”
林泓逸的语气不容回绝。
牧钊深知他的脾气,点头不敢再作声。
窗外寒风呼啸,许卿卿那句包含愠怒的愚不可及,在林泓逸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牧钊。”
“嗯?”
“本王是不是太刚愎自用、固执己见?”
牧钊闻言愣了一下:“您……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林泓逸道。
“殿下是有些固执,常不听旁人所言,可……可正因如此,殿下才能在战场上屡屡险胜,率领我军攻破夷敌。”
牧钊思忖着答。
这是句大实话。
不过,这大实话还有未说出口的后半截——这里是京城,不是戎疆,许姑娘也不是夷敌,而是殿下您今后的枕边人……
所以啊,殿下您还是长点心吧。
话音未落,就见林泓逸眸光睥睨而来:“你当本王听不懂你言下之意?”
“没……没有。”
牧钊连忙摆手摇头,“那袁夫人还等着属下去审问,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完,拱手离去,眨眼间就已不见了踪影。
袁氏被扣上对泓亲王出言不逊的罪名,在府中一连关押了三日。
这几日,许卿卿自然没再被软禁佛堂,梓露常会在她耳边说些牧钊那头传来的消息:“那袁夫人依旧什么也不肯交代,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殿下无故将她扣押,是想要了她的老命。”
“泓亲王怎么说?”
许卿卿问。
“他说,袁夫人是留是放,全凭姑娘您做主。”
梓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