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本王对你一再容忍,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林泓逸彻底被她惹恼。
许卿卿要的就是他恼:“殿下,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容不下这个欺上瞒下、一心魅主的婢女,只要我一日还是泓亲王府的王妃,就绝不会让她好过,我看殿下还是不要带她来这里找我的好,今日我只是将她弄哑,说不定明日就割了她的舌头、剜了她的眼睛,到时殿下可别后悔莫及……”
话未说完,林泓逸就掐住了她的脖颈。
他火冒三丈,却未丧失理智,在她窒息之前松开了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许卿卿勉强撑起身子,没任由自己跌坐在地。
经此一掐,她只觉得眼冒金星,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微微发红,一开口,声音已是有些嘶哑:“哦?殿下觉得,我是想做什么?”
那定定的眼神,令林泓逸有一瞬的失神。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依旧怒道:“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本王休了你?”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自寻死路的女人!
“既然殿下知道,为何不肯休我?”
许卿卿反问。
是,她是想让他休妻。
如今洪老将军率兵归降,向新帝起誓,只要她安然无恙,他便此生不反。
新帝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答应,给了洪老将军两道免死金牌。
这其中一道,洪老将军亲手交到了她手中,有了此物,她这个前朝余孽暂且性命无忧,即便被林泓逸休了,也不会落得被新帝斩草除根的下场。
毕竟新帝口口声声说要施行仁政,断然不会自打自脸。
既如此,她何不离开泓亲王府,离开林泓逸这座冰山?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林泓逸冷冷盯着她:“告诉本王,你这么做究竟这是为何!”
许卿卿真觉这人好生可笑:“我母亲被你手下的叛军所杀,你从未给过我任何交代,我的丫鬟在你府中断送了性命,你口口声声说要严惩真凶,却只是抛之脑后不了了之……到头来,你竟还问我为何?好,我告诉你为何,因为在你泓亲王的眼中,从来不会有真正的公道!”
“府中侍卫仍在找那刺客,此事从未被我抛之脑后。”
林泓逸道。
知她愤恨的缘由,他心中的怒气一时间竟消散了不少。
他知许卿卿心结未解,对他颇有成见,可这不是胡闹的理由,若她能安分守己,他又怎会如此怒气冲冲?
可林泓逸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眼前的许卿卿,早已与安分守己这四个字差之千里。
越是安分守己,越是受人欺凌,越是卑微到尘埃里。
若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迟早还会有人将她当软柿子。“若当日被行刺的是殿下你,刺客定是早已被抓住,送进慎刑司千刀万剐了。”
她直言不讳。
林泓逸额角有青筋隐隐若现:“那不过是个丫鬟!”
许卿卿对他额角暴起的青筋视若罔闻:“对我来说,那丫鬟比殿下您可重要多了。”
“你……”
林泓逸头一次这么想掐死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