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夫妻两个新婚不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可不像我们,已经人?老珠黄了。”
钱夫人?叹了一声。
“可不是,前几?日我家那位又抬了位姨娘进门,今年已经第三个了。”
说话的那位夫人?萧惋认识,她丈夫是工部?尚书,姓杨,正?是之前在丞相府帮着郑茗薇说出温顾流连青楼的杨小姐的母亲。
“男人?嘛,不都是这样?。”
其他夫人?们便就此话题聊开,言语控诉着男人?喜新厌旧的劣根性,感慨自己年华不在,容颜老去。
这样?的话题萧惋自然是说不上话的,便安静看戏,过了一会儿,那些夫人?们的话题又聊到了子女身上,互相恭维谁家的儿子在国子监怎样?了得,谁家的女儿在哪家的宴会上出了风头?。
萧惋一边看戏一边留意着夫人?们的对话,身边的钱夫人?忽然说了句:“家家都希望儿女能有?个好前程,可是我只求自己的孩子一生健康平安。”
杨夫人?点头?说:“是啊,太子出了那样?的事,真让人?不忍,我便只希望一双儿女无灾无痛,一生顺遂。”
钱夫人?转身看向萧惋,“对了,听说郡主昨日去宫里看望太子了,不知太子情形如何了?我听我家大人?说太子已经几?日不上朝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太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其他几?位夫人?听了钱夫人?的话,也不聊天了,眼睛都盯着萧惋,一时间,台上唱的戏词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萧惋垂目,手指在手帕上缠了两下。
她昨日刚进宫,今日钱夫人?便迫不及待地请她上门,她还奇怪呢,明明她和钱夫人?之前并无往来,温顾和钱尚书也没什么交情,怎么钱夫人?看见她像看见失散多?年的女儿似的。
“昨日,我进宫时,太子殿下正?在休息,我不方便打扰,但是和太子妃说了会儿话,太子妃说太子殿下是积劳成疾,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这才倒下了,不过也只是咳疾而已,是太医叮嘱太子殿下不要太过操劳,不宜上朝。”
萧惋语气淡淡地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也能放心了。”
钱夫人?笑着看了看其他人?。
“是啊,太子殿下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杨夫人?紧跟着说。
萧惋不再说话,继续看戏,可是钱夫人?却一直搭话,“郡主,太子的病当真不严重?”
“怎么,钱夫人?希望太子的病很严重吗?”
萧惋反问。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是我也是母亲,而且人?上了年纪,便容易心软,太子和我儿子年龄相仿,我一想到太子生病,心里就难受……”
钱夫人?说着,脸上尽是悲戚之色。
“钱夫人?,我又没有?儿子,恕我不能感同身受了,不过钱夫人?大可去皇后娘娘面前去说,正?好替皇后娘娘关心一下太子的状况。”
“……”
钱夫人?脸一垮,转头?看戏了。
说了这么多?,萧惋只觉得心烦意乱,她还真不适合这种场合的应酬,一想到将来她要频频参加这样?的场合,心里更烦闷了。
正?心烦着,杨夫人?忽然问:“郡主,温将军这次从北羌回来,可有?受什么伤?”
萧惋没反应过来,顺口问了句:“什么伤?”
对上了杨夫人?的视线,萧惋端起茶杯说:“哦,这次去北羌,将军未损一兵一卒,智取十座城池,自然是没有?受伤的,杨夫人?这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
“就是今日来的路上,在街上听人?说的,刚好想起来就问了一句,郡主可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