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惋问,接着将茶水喝得一?干二净。
“丞相?倒是?说了两次,但是?皇上依旧如此。”
“那你可有?进谏?”
温顾瞧了一?眼萧惋,手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面,“没有?。”
“皇上不顾国?事,你身为臣子,理应劝谏皇上励精图治,为何冷眼旁观?”
萧惋简单地认为,皇上有?没做好?的地方,臣子就该指出,若是?文武百官就这么看着皇上整日声?色犬马,那国?家怎么办?
温顾啧了一?声?,“夫人这是?在教我为官之道?”
“我说的不对吗?”
萧惋看着温顾,眼里满是?真诚。
温顾和萧惋对视片刻,忽然一?笑,“好?歹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太后怎么把你养成这么个天真的性子?”
“……”
萧惋在宫里时,未经太后允许,从不敢私自离开仁寿宫,每日的生活就是?学习琴棋书画等功课,表现好?了,偶尔能被允许出去找几个公主玩儿一?会?儿。
在宫里生活到十三岁,她?从未离开过后宫,更?没接触过朝堂上的事,今日说的君臣之间进谏之事,完全是?她?自己的是?非观念判断出来的。
但她?也不觉得自己很天真,顶多是?不懂朝堂与君臣罢了。
“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愿意听,你才是?进谏,他不愿意听,你就是?忤逆圣意,我要是?贸然进谏,他心情不好?砍了我的脑袋,你就成了寡妇了。”
温顾说完拍了拍萧惋的头。
这个动作稍显亲昵,两人都怔了下,随即温顾收回手,若无其事给?自己倒了杯茶。
萧惋沉默半晌说:“你写过和离书的,你忘啦?”
“……”
*
夜里,萧惋忽然醒了,想起夜。
平时萧惋都是?一?睡到天亮,很少起夜,但是?因为白日在东宫待了半日,宫女没有?奉茶水,所以萧惋一?直渴着,回家之后喝了许多水解渴,故而夜里才想起夜。
温顾睡在外侧,下床必须绕过温顾。
萧惋怕惊醒温顾,若是?温顾问她?去做什么,说是?起夜,还挺不好?意思的。
闭上眼睛,萧惋打?算忽略下腹的感觉,可是?晚上水喝得太多,她?不可能忍到天亮。
实?在是?忍不了了,萧惋轻轻翻身坐起,更?觉得腹部难受得厉害。
自从婚后,两人都是?分两床被子睡的,此刻在黑暗中,萧惋也分不清温顾腿在哪儿,半蹲半爬地,想跨过温顾到床边。
一?脚下去,不知道碰到哪儿了,温顾猛地醒过来,闷哼一?声?,抓住萧惋的手腕,“你做什么?”
萧惋被他一?扯,整个人趴在了温顾怀里,一?动不敢动,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我想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