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纪展皱了皱眉歪头看他,眼睛里的欲望像是汹涌的暗流:“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又互相感兴趣,有什么不行?”
“我……”
夏庭晚被问得措手不及,竟然感到难以解释,他又摇了摇头,焦虑地重复了一遍:“不为什么,就是不行。”
“噢?”
纪展挑了挑眉毛,不客气地用手在夏庭晚腿间弹了一下,“可是你起反应了。”
夏庭晚整个人差点弹了起来,他的脸瞬间烫得厉害,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法骗自己,他确实有生理反应。
身体和大脑仿佛在那一刻分离成了两个独立的意识,好几个月没有被抚慰过的他,每个细胞深处都隐匿着躁动不安的欲望。
纪展的挑逗和抚摸,仿佛让他的身体终于等待到了一个潮湿的雨夜,于是瞬间就透过皮肤长出了茂盛的渴求。
“夏庭晚,你太紧张了。”
纪展捧起他的脸:“你现在不属于苏言了,你只用对自己负责就好,不要害怕欲望……诚实一点,放松一点。”
夏庭晚抬起双眼看着纪展,嘴唇颤抖起来。
他的身体像是即将脱轨的告诉列车,无法控制自己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羞耻中又带着隐约的害怕。
他的确不再是苏言的人了。
他可以放任他的欲望,他可以和纪展做,可以和任何人做。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忽然被放入自由自在的田野,他的心却在发抖。
枷锁没有了,桎梏没有了,可他却像忽然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狗一样。
他好恐惧,这是别人绝对无法理解的恐惧,他竟是惧怕自由的。
“嘿……别哭。”
纪展的声音放轻了。
听他这么说,夏庭晚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
纪展伸出手指抹着夏庭晚的眼角,他似乎十分困惑,又有些心疼,最后只能不知所措地抱住夏庭晚,一声声哄道:“不哭啊、不哭。唉,怎么突然就——”
夏庭晚忽然反手紧紧拥抱住了纪展的身体。
“我第一次是和苏言做的。”
他颤抖着小声说。
“我知道。”
“就是我们刚结婚的那晚,苏言上了我。”
夏庭晚闭上眼睛,喃喃地道:“好疼,从来没那么疼过。”
“第一次都是疼的。”
纪展抚摸着夏庭晚的发丝,安慰道。
“不是的。”
夏庭晚摇了摇头:“苏言想要我疼。”
那一夜,苏言把他的腿高高举到肩膀上,然后再压下来,几乎把他整个人对折。
他哭着求饶,一遍遍地喊疼。
苏言按着他抽插得凶狠,可是却是那么温柔地一遍遍亲吻着他的额头。
苏言说:庭庭,就这一晚——我要你疼,要你牢牢记住这种感觉。我是第一个进入你身体的男人,这种疼是我给你的,只有我能给你。这一生,都只有我一个人。
他流着泪抱紧了苏言,他听苏言说,这一生都只有他一个人,忽然便情愿了。
爱情是一场残忍的驯养。
他虽然是苏言的小王子,可在那一夜,也是他对苏言俯首。